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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梿

16小时前
3天前
2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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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星期前
1月前
1月前
小学时学写“榴梿”一词,老师特意强调二字部首不同:“榴”是木字旁,“莲”是草字头。 当时稚嫩的我们满心困惑:怎么会是莲花的“莲”呢?难道榴梿树在结果前会开出莲花来么?诚然,那是童趣的想当然。 再长大些,从阅读中知晓榴梿属常绿乔木,我愈发纳闷:为何不让“榴莲”二字皆从木?榴莲飘香季节时,街头榴梿摊的标价牌清一色写的是木旁“梿”,可校园里老师依旧教草头“莲”。年复一年,像我一样心生疑惑的学子无从计数。 尔后从报章获悉,老师教“榴莲”,只因参照当时《现代汉语词典》(下称《现汉》)收录的规范词条,而当时民间却普遍坚持“榴梿”二字应从木才为之合理,因而形成了有趣的分歧与对峙的僵持局面。 “榴梿”与“榴莲”如斯暗中较劲了好多年,校园墙内推崇“榴莲”,墙外多是“榴梿”的拥趸,各有半边天。如今“榴梿”稳坐正宫宝座,一统天下。最终成为正规词的它,也历经一路颠簸波折。 回溯历史,许多到南洋品尝榴梿的外国使节和文人雅士,回国后都依据各自的听感和文化背景作音译,诸如“留连”“榴连”“流连”“赌尔焉”“流璃”“罐果”等,可谓各显其趣。 显然,“Durian”在早期未有固定中译写法,仅是靠民间口耳相传,借以听音去记其名,无疑在遣词用字上五花八门。推测《现汉》编委会可能是依据相关书面记录,将“榴莲”一词纳入词典作词条。 榴梿是典型南洋热带水果,我国马来西亚是盛产国之一。榴梿深受国民喜爱,更被赋予“果王”的美誉。因对其情有独钟,广大民众坚决认为:榴莲属木本植物,该享有的是皆从木的中文译名。“榴梿”(木旁梿)也是新加坡与台湾的规范词形。因此,当《现汉》初版采“榴莲”(草头莲)作词条时,本地许多中文教师都深感困惑,不明所以然。 继初版《现汉》与《现汉2》录用“榴莲”为词条后,“榴莲”不知何故在《现汉3》《现汉4》悄然匿迹了。 直到2004年,《现汉》主要修订人陆尊梧教授受邀到我国担任“华语言文字规范”讲座的主讲人,有与会者提问“榴梿”的写法,并传达了本地华社多数人的观点:双木榴梿才是合理写法。陆教授承诺会将此议题提交词典编委会探讨,“榴莲”与“榴梿”的地位就自此发生逆转了。 榴“莲”树不会开出莲花 2005年出版的《现汉5》,重新收录“榴莲”为主词条,列“榴梿”为副词条。2012年《现汉6》历史性转折将“榴梿”(木旁梿)晋升主词条,“榴莲”(草头莲)则降为参见条目的副词条,最新版的《现汉7》沿袭了此制。 词典中的主词条,意指推荐规范词形,具完整释义、例句等,而副词条则仅标注“同‘XX’”或“见‘XX’”(XX指向主词条)。换言之,眼下《现汉》中的“榴梿”(木旁梿)是具有释义的词条,而“榴莲”一词则只标注着“同‘榴梿’”。 值得欣喜的是,《辞海6》(2009年)亦步亦趋扶正了“榴梿”。当下只有《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尚未跟进,仍以“榴莲”为主词条。 一词之正,百年之争,“榴梿”终在汉语权威词典中加冕主位,扬名天下!我们坚持“榴梿”二字应从木的理念,终让世界主导汉语的中国为之认可,遂依其本质正其字。 “榴梿”得以反客为主,马来西亚华人与有荣焉,这绝对是值得分享的喜讯!华文老师更该铭记:昔日所学的写法是“榴莲”,如今教学当以“榴梿”为规范。词典中主副条写法皆可用,但教学应优先选用作为首推规范的主词条。 过去风光的“榴莲”已然退居副位,学子不会再为“榴莲树会不会开出莲花”而疑惑了。曾被校园拒于门外的“榴梿”有了华丽的转身,原来词典也会上演“世事难料,‘词’海波涛几翻新”的把戏。 “榴梿”的晋升,恰似文化寓言:世界边缘诉求的坚定,终究迎来正名的时刻。“榴梿”从马来西亚一隅跋涉,其路漫漫,但其志可鉴,故遇花期,名留史册!往后,当人们书写“榴梿”一词时,笔尖划过的,不仅是俩木部的汉字,更是马华人对文化认同与坚持语言回归本质的长征,或许在笔画刻下木纹的瞬间,隐隐约约地感受到马华人对“果王”的长情大爱,凝聚成的无声力量。 【附录】 词典中“榴莲/榴梿”为主词条演进史: 《现代汉语词典》 1978(初版)1983(第2版) =【榴莲】 1996(第3版)2002(第4版) =未收录 2005(第5版) =【榴莲】(也作“榴梿”) 2012(第6版)2016(第7版) =【榴梿】(也作“榴莲”) 《辞海》 1999(第5版) =【榴莲】 2009(第6版)2019(第7版) =【榴梿】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 2004(初版)2010(第2版) =【榴莲】 2014(第3版)2022(第4版) =【榴莲】,某些地区也写作“榴梿”。
1月前
是从什么时候察觉的呢?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发现街角多了几个榴梿摊。戴头巾的阿姨、穿拖鞋的叔叔坐在折叠椅上,一边熟练地剥着果壳,一边冲着路人喊:“来,新鲜的猫山王!”塑料板上摆着几块金黄的果肉,在暮色中泛着柔柔的光。不一会儿,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郁的甜香,像熟透的果肉夹着一丝奶气,悠悠地从街角那头飘过来。榴梿季,就这样来了。 我对榴梿谈不上痴迷,但也从不排斥。小时候在外婆家,榴梿虽然不是随时都吃得到的水果,可一到季节,它总会如约出现在客厅中央。外婆尤其偏爱那种香甜中带点微苦、苦后又回甘的口感。每到这时候,她总会叮嘱我爸一句:“记得买猫山王,不要太干的。”我爸便带我去老市场,找那家熟识的摊贩。他们围着一堆布满尖刺的果实,用指关节敲壳、听声音、挑形状,嘴里还念叨着我听不太懂的行话:“要软不软的最好。”那时候我也没特别去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反正,有人负责挑,有人负责剥,而我,只需要坐在一旁,安心等着吃就好了。 也不记得从哪一年开始,榴梿不再只是街角摊位上的季节味道,而成了网上的团购链接,和一条条“XX品种到货啦”的WhatsApp语音。吃榴梿变得方便,也更讲究了——有人会专程开车两个小时,只为到特定的小镇尝一口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果子;也有人坐在风扇底下,边吃边细聊品种的差异:红虾、D24、XO、黑刺……倒也不能说不好,只是有些仪式感悄悄消失了,连带着,某些味道也变得模糊了。 榴梿是很有耐心的水果 前阵子我陪朋友去了蕉赖一家颇有名气的榴梿摊。老板是个戴着小金链的中年男子,手法麻利,剥果壳像是家常便饭。我们坐在塑料桌旁,品尝着他亲手剥开的猫山王,喝着清凉的椰水,聊着天。忽然,朋友转头问我:“你觉得榴梿,是热闹的,还是孤独的?” 我愣了愣,从未这样思考过。但细想过去那些画面,倒也觉得,两种说法,似乎都说得过去。 榴梿在市集里,是热闹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塑料袋摩擦作响,顾客挑选时的犹豫,还有果肉被掰开时“啵”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旁人忍不住的赞叹:“哇,好好吃哦!” 可真的吃起来时,它又显出一种莫名的孤独感——你得一个人面对那团几乎有实体感的气味,要么爱得深沉,要么敬而远之。 很少有水果像它这样,有一种“自我完成”的姿态:不搭咖啡、不加盐糖、不切块冷藏,也不刻意取悦你。它是什么样子,你只能照单全收。 我想起外婆以前常说的一句话:“榴梿不能急,要等它自己掉下来。”小时候听不太懂,只觉得她在讲吃榴梿的窍门。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其实是在讲做人——很多事情真的急不得,包括人心。 榴梿是种很有耐心的水果。它得在树上慢慢等,等果肉被时间养软,等最后那根纤维被风吹雨打磨断,才会在凌晨三四点,悄悄落在潮湿的地面上。早市的人听到地上一声轻响,就知道,那颗果,熟了。摘早了,味道还涩;捡迟了,已透着酒气——一切都得刚刚好。 可生活里,最难得的,往往就是那种“刚刚好”。我们总是太着急,习惯用消息催进度、用行程塞满空白,连睡前也不忘设个闹钟,生怕哪一分哪一秒被浪费。可偏偏,那些真正值得的东西,最是急不来的。 这几天,我常路过住家附近的一个榴梿摊。老板娘见到我,总会朝我点点头。我并不是每次都会买,有时候只是经过,顺便停下来看看。她养了一只橘猫,懒洋洋地趴在冰箱顶上晒太阳,半眯着眼,像是也被果香薰得昏昏欲睡。我站在摊前,闻着那股淡淡的甜香,脑海里浮现起小时候的画面:外婆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剖着榴梿,一边说:“来,吃这颗肥的。”她的声音像一层薄纱,轻轻拂过记忆深处。 榴梿季总是短暂的,像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只有在某种气味飘起时,才会悄然浮现。它不会特地为谁而来,也从不等人。遇上了,便是运气;错过了,也只能等下一回。 生活大概也是这样。不必每一口都吃得尽兴,也不必急着拆解每一场热闹背后的寂寞。它们来来去去,只要有些味道留下,就足以回味。
1月前
1月前
2月前
最近正是榴梿丰收的时节,我不禁回忆起与榴梿有关的往事。 这要从我和弟弟小时候由大姑和大姑丈共同照顾说起。 谈起榴梿,我就想起大姑曾告诉我,我在幼稚园歌唱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奖金是10令吉。大姑丈就用我那奖金买了一粒榴梿给我吃。大姑常说,那粒榴梿就跟我当年的头一样大。 印象中,孩童时期的我原本很害怕吃榴梿。有一次,大姑故意用手沾了榴梿,并试图把它放到我嘴里。我吓得赶紧跑到大姑的床上去站着,生怕她靠近。后来,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吃掉大姑手上的榴梿的,总之从那时开始,我就喜欢吃榴梿了。大姑常常跟我和弟弟讲述这件事,还说弟弟也是被她这种方法强迫着喜欢上榴梿的。每次她都津津乐道地讲述这些往事,我感觉她对自己这番举动很是自豪。 大姑经常对我说,她的小学老师曾教她和班上同学一个关于榴梿的儿童谜语。那谜语是:“粒粒皮,满身刺,里面分成几间小屋子。猜到了,给你吃,是什么东西?”起初,我以为这是歌谣,就到网络搜索。虽然我最终没有找到这个谜语,却意外地发现优管有很多歌颂榴梿的歌曲。这可以说是一次意外的收获。 每逢榴梿丰收,大姑丈喜欢骑摩托去买榴梿。他每次至少买6粒,最多曾买过13粒。榴梿吃完,他又会去买,每个季节都要买好几趟。大姑丈要撬开榴梿时,都会叫我、弟弟和大姑到厨房,然后大家围坐在地板上一起吃榴梿。有时我们会吃到有苦味的榴梿,大姑丈总说榴梿要苦才好吃,至今我仍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不过,每次我们吃榴梿时,他都忙着用刀撬开榴梿壳,有好几次他都撬得手疼,甚至手指出血。 二姑是家庭女佣,每月只回家一晚,平时住在雇主家,大姑的家便是她的归宿。每次得知二姑要回来,大姑丈就会特地去买榴梿请她吃。有一次,二姑蹲着吃榴梿,大姑叫她坐着吃,二姑就是不肯。于是,大姑踢了她的脚,让她坐下来,这一坐,就露出了漆黑的脚掌。大姑趁机说了二姑一番,脾气温和的二姑依旧吃着榴梿,对大姑的言行毫不在意。我一想到这画面,就觉得很有趣。 坐在地上吃榴梿看似享受,其实暗藏危机。我记得八、九岁时,我和爷爷一同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吃榴梿。爷爷发现我背后不远处的地面,正爬着一条成年蜈蚣。那条蜈蚣最终如何处理,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吃榴梿后血压飙高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我的前雇主曾买了榴梿放在桌上,邀请我们几个员工一起品尝。当时我心想:“为何我们不坐在地板上吃榴梿?”可见,这种吃榴梿的方式,已经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 每次吃完榴梿,我都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嗅手指。触摸过榴梿果肉的手指总会残留榴梿味,即使用洗碗液反复清洗,也洗不掉那浓烈的味道。于是,我不时嗅手指,直到那股味道消失才肯罢休。 我和弟弟每次吃了榴梿后,都要喝一杯盐水,这时大姑会不以为然地说:“才吃几粒榴梿果肉,喝什么盐水?”尽管她这么说,我们还是照旧喝盐水。我猜想,大姑他们吃榴梿后从未喝过盐水。 由于家里常有吃不完的榴梿,大姑常用它制作发酵榴梿酱。有时,她会拿榴梿酱配饭,但我不太喜欢吃。 大姑丈去世后,家里就很少再买榴梿了。虽然家里没有了吃榴梿的热闹气氛,榴梿仍然偶尔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记忆里,有个黄姓女同事,某天快下班时发简讯给我。她说自己“千里迢迢”搭巴士来找我,只为送我几粒她家乡采摘的榴梿,希望我等她。可是,我担心下班搭巴士时车内弥漫榴梿味,可能引来司机和其他乘客的嫌弃与异样眼光,因此毫不犹豫地把那些榴梿转送给另一位爱吃榴梿的女同事。后来,黄姓女同事发简讯给我,叮嘱我一定要尝尝那些榴梿,千万别给其他同事。不过,我已把榴梿送出去了,只是不敢告诉她。现在回想,我有些后悔,也觉得自己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次吃榴梿后都会感觉身体发热,挺不好受的,于是渐渐少吃。一次,我忘记是谁买了几粒榴梿给我们,但我和弟弟都没吃。 一两天后的某个傍晚,我下班回家后,发现大姑坐在厨房的椅子上。我感到奇怪,因为平日那段时间她都忙着下厨。后来,她虚弱地拜托我帮忙炒菜,我才发现她不对劲。 我问她家里那些榴梿的踪影,她说没吃榴梿,但我却看到饭桌上一袋榴梿种子。由于大姑的病情时好时坏,而且她不太愿意去医院,我和弟弟最终拖到将近半夜,才决定叫救护车把她送往医院治疗。在医院,我清楚地记得大姑的心脏跳得很厉害,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触目惊心。我们随后从医生口中得知,大姑的血压飙高是由于吃了榴梿,幸好她最终平安出院了。 两年前的中秋节早上,我一时兴起,买了一包装有两个榴梿口味的月饼。我打开包装后,一个月饼当午餐吃掉,另一个放在饼干罐里,不时啃一小口。 如果将来再提起榴梿,也许我会像现在一样,掉入自己跟榴梿一起织的记忆网中,然后再慢慢从中爬出来。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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