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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

父亲忌日,我们牢记心中! 老伴为拜祭的五碗头犯愁,我说父亲生前喜欢卤鸭,就投其所好,买只鲜鸭,自家卤吧!凑足五碗头。 我们是潮州家族,卤鸭是潮州名菜,虽然卤制工序繁杂,却难不倒老伴,因为早已得到家婆绝活的真传。但此时,要现买现宰的新鲜鸭子不易,只好选了冷冻鸭将就。 母亲在世时,曾告诉我们选择菜鸭或半菜做卤鸭最好,因为皮薄肉厚,但今时今日,市场上很难找到这类鸭种。 老伴将冻鸭清洗多遍,并清理鸭身残留细毛,然后,以五香粉涂抹,留放隔夜,再下锅。 下锅前,务需调制卤汁,首先将适量白糖放在适度的热鼎里,一再搅拌,待白糖溶解熬成琥珀色,加入清水,随着将八角、桂皮、甘草、草果、丁香、蒜头、青葱等香料放置其中,而卤鸭不可缺少的蓝姜,切片后,塞入空洞的鸭肚内,剩余的可加入鼎中,与香料一起熬煮。 蓝姜能帮助清除鸭腥味,同时也可在卤味中加入料酒,如花雕酒或五加皮,同样有去腥的功效。 为让卤汁与卤鸭色泽红润,可添加酱油。 一切就绪后,盖上鼎盖,文火浸煮,沸腾不宜,其间掀盖翻转鸭身,并将卤汁不间断淋在鸭身,此举能保持卤汁渗透入肌。 大约二句钟之后,就可出炉。缕缕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 闻到四溢鸭香,浓浓的卤味,就想到家的味道,妈妈的拿手好菜,除了卤鸭,其油炸包菜焖排骨更令人回味,这道菜不只家人喜爱,连我中学同学月华大姐偶而谈起离世已久母亲的烹肴, 对其油炸包菜焖排骨的口味,回味无穷,赞不绝口呢! 和其他移民一样,妈妈漂洋过海到南洋,随身带来原乡的习俗,饮食与传统文化,及虔诚的宗教信仰。 儿女们也爱上潮州传统菜 我家拜玄天大帝,一日三餐,鲜甜清淡的潮菜,时年八节,桌上有潮州蒸鲳鱼、卤鸭、清炒芥蓝、竽泥等等,我要儿女记住独一无二的潮人传统饮食文化。 庆幸的是儿女们也爱上潮菜,尤其常伴婆婆身边的儿子,在耳濡目染,在其指导下,学会卤鸭的烹制,得到婆婆真传,后继有人,令老怀告慰。 年前,我回乡一趟,亲人都以狮头卤鹅招待,我心里纳闷,怎不见潮州卤鸭,我们潮州人不是常把潮州卤鸭挂在嘴边吗? 问胞兄老五,才明白,我老妈那年代的潮州人生活贫困,吃的就是自养的鸭,但今时不同往日,乡人生活开始富裕,吃的是价格昂贵的卤鹅!怪不得我在潮州,卤鹅处处可见却难见卤鸭的踪影。 身为潮州人,我常以潮味卤鸭为傲,其传承的何止是传统的滋味?更是家乡的记忆。
1天前
去年冬至前夕,我回返潮州探亲,正好赶上青橄榄盛产期, 街头巷尾,都能见其芳踪,随地摆卖。 适逢其时,机会难逢,我又怎会错过,细嚼苦涩回甘橄榄的滋味呢? 侄儿志强知道青橄橄是我最爱,因此,每天上菜市场,都会为我带回新鲜青橄榄。 除此之外,也刻意以青橄榄入菜,熬煮汤头,口感清爽,别具风味,百食不厌! 在潮州,青橄榄的用途,食法多样化,一般上常用以腌制成零食如甘草橄榄,同时也可制成配餐佐料,如橄榄散、橄榄菜、咸橄榄等等。 同时青橄榄也有药疗功能,清肺解毒,更可泡茶。 我在潮州逗留6日,每天餐桌上都离不开青橄榄。其中最令我垂涎的是一道以捣碎青橄榄配搭蓝姜丝,花生碎,白芝麻,莞茜,掺拌糖浆,入口清爽,欲罢不能,回味无穷的前菜小食。 青橄榄味道苦涩微酸,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但我却偏爱其独特的风味。我无法说出喜爱的理由,可能是一种乡愁吧! 犹记,过番后期,还曾在新山百老汇戏院前向一位老伯买甘草橄榄吃,一粒5分钱,甘甜香味迄今未忘。 成家后,虽多次回乡认祖探亲,每次都难碰到橄榄结果期,不但吃不到,也不曾目睹橄榄树全貌。 身居热带岛国,我也曾到蔬果市场,寻找青橄榄,然而只见到琳琅满目,不计其数的各类进口水果,但独缺潮榄踪影,是否少人问津,没有销路,水菓商不敢进口来货,就不得而知? 直到20年前回乡那趟,巧遇橄榄上市,才尝到青橄榄美味,侄儿振宏还买了一大包价格不菲的名种橄榄让我带回马慢慢品尝,过后,我用种籽栽种,事隔十多年后,竟能异地开花结果,让我喜出望外,心想再也不用千里迢迢远赴潮州找青橄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将它送给朋友尝味,但大家入口就吐糟,苦涩不堪,不合胃口。 我唯有留着身边,用不同方式腌制成小食,佐餐配料,供家人享用,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难分难舍! 可惜的是,树身高耸入云,枝叶郁葱的高龄橄榄树近年来都不曾开花结果,空有其表。 我不时引颈盼望,期待来年,满树果实,如愿以偿再次乐开怀!
1月前
我是80后祖籍潮州的登嘉楼州甘马挽人,从小耳濡目染,听了不少潮州歌谣。即使多年过去,我仍能清清楚楚地哼唱出几首小时候听过的歌谣。它们像是童年时光的回声,偶尔在脑海中响起,总能唤起一段温暖的回忆。 记得刚上幼儿园那会儿,我仍舍不得离开摇篮。每晚临睡前,祖母或大姑都会坐在我身边,一边轻轻摇着摇篮,一边哼唱几首潮州歌谣哄我入睡。她们的声音低柔温和,有节奏地轻轻飘荡在空气中,让我很快进入梦乡。那些旋律成了我儿时最熟悉的催眠曲,而歌词里蕴含的道理,也悄悄地在我心中扎根。 印象最深的一首是这样唱的:“天顶(上)一粒星,想我自幼入书斋,诗书努力刻苦读,一支笔仔会成家。”当时还小,只觉得用潮州话谱成的歌词押韵顺口,唱起来很好听。长大后才慢慢体会到,这歌谣里其实寄托着祖母和大姑对我的殷切期望。她们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读书的重要,便用这种最简单、最亲切的方式,把“努力读书、成家立业”的道理唱进我耳朵,也唱进我心里。 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的父亲、大姑和小姑从潮汕揭阳市“过番”来到南洋,在登州甘马挽的一个小渔村安了家。当时生活艰难,资源匮乏,大姑没能接受正规的教育,却从不轻视知识的价值。她和祖母深知,知识也许不能立刻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但却能为下一代开辟出不同的路。所以,她们用歌声,把希望传给我。这些歌谣成了她们口中的“课本”,也成了我人生的第一堂课。 唱给下一代听 亲情传承 除了“提醒”我要好好念书的那首歌谣,她们也常唱另一首带点幽默的潮州歌:“天顶一只鹅,阿弟有亩(老婆,念作bhou)阿兄无,阿弟生囝叫大伯,大伯听着无奈何,收拾包裹过暹罗。海水迢迢,父母心枭,老婆唔娶,此恨难消!”唱到这里,她们总会笑着逗我:“你啊,长大后要比阿弟更快娶亩哦!”小时候的我,根本不懂什么是“娶亩”,只是觉得这首歌有趣,听了就想笑。现在回想,这歌谣其实反映了那个年代潮汕人“下南洋”打拼谋生的故事,也透露出长辈们希望我早日娶妻生子的心愿。 有趣的是,这两首我最熟悉的歌谣都以“天上一什么什么”开头,这或许是潮州歌谣的一种特色吧。简单的起头,引出贴近生活的故事,不但容易记,也便于口口相传。虽然现在我早已不需要哄睡,但有时夜深人静时,这些旋律还是会在心里不自觉地浮现,仿佛祖母和大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轻轻唱着,温柔如昔。 而今,祖母和大姑都已离世。她们的离去,仿佛带走了我童年的声音。从此,夜晚不再有熟悉的歌谣温柔地环绕耳畔。那些曾经在黑夜中陪伴我入睡的旋律,也仿佛随着她们的脚步,悄然离开了这个世界,沉入了岁月深处。而我,只能在梦里,在记忆的回廊中,静静地寻找她们的声音,寻回那段属于歌谣与亲情的旧时光。 也许正因如此,我才更珍惜这些看似简单却意义深远的潮州歌谣。它们不只是童年的一部分,更是我们潮州人文化记忆的一部分。在快节奏的现代社会里,许多地方文化正悄然消退,唯有那些能被记住、被传唱的,才不至于被人们遗忘。或许某天,我也会像祖母和大姑一样,把这些歌谣唱给下一代听。 记忆中的潮州歌谣,不只是歌,更是一种情感的延续,是亲情的传承,也是岁月留下的美好印记。
1月前
3月前
(亚罗士打11日讯)吉玻潮州会馆青年团今日举办2025年马潮联青全国学艺比赛(吉北区域赛),报名人数突破1000人,创下历年新高,促使举办单位须安排在平民华小和新民独中两地同步进行比赛。 开放次轮报名 不到1小时额满 该会馆会长罗填水说,过去平均只接获约700人参赛,并安排在平民华小举行。今年开放报名一周内即收到750份报名表格,报名随即额满并提早截止。 他说,举办单位接获不少民众反映和投诉,于是决定再开放第二轮的报名,仅限额外100人,却没想到该报名开放后仅1小时就额满。 “我们又接到投诉,经商量后向新民独中借用场地,我们再开放第三轮报名,一天内接到约350人报名。” 约850人在平民 另350人在新民 他今日为赛事主持开幕仪式后向记者指出,平民华小今日共有约850名参赛者,另350人则在新民独中比赛。 罗填水在致开幕词时说,现今学生倾向使用科技产品,对学术与体育活动的参与有所减少,但吉北地区的学生仍踊跃参与这次学艺比赛,让他感欣慰与鼓舞。 针对宽中古来分校发生一宗学生涉嫌利用“深度伪造技术”伪造同学不雅照片事件,他呼吁执法单位依法处理,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杜绝类似事件再度发生。 吉打州教育局华文科助理主任林国伟说,吉北、吉中和吉南潮州会馆成功向州教育局申请学术认证,凡是参与本届学术比赛的学生,都可以获得学校体育与课外活动评估(PAJSK)分数。 郑瑞隆:逾6296人申请当华小老师 哥打达鲁阿曼州议员郑瑞隆则说,我国教育领域也传来令人鼓舞的消息。2025年华小组师范申请人数突破6296人,较去年增长46%,这是历年来的最佳成绩。 “今年招生名额也从去年的784个,大幅增加至1678个,象征着国家对华小师资的重视,也代表著更多有志之士愿意投身教育行列,传承薪火,造福未来。” 仪式上,郑瑞隆、罗填水、林国伟以及平民华小校长黄中宝受邀主持揭题礼。 1名来自吉华K校的学生专注参赛。(黄腾辉摄) 罗填水(左三起)、郑瑞隆、林国伟及黄中宝主持揭题仪式。(黄腾辉摄) 350人在新民独中比赛。(黄腾辉摄)
3月前
4月前
6月前
(新山12日讯)柔佛潮州八邑会馆“三月初三锣鼓响”潮州乡音民俗庙会下午的儿童庙会重头戏,潮州童谣朗诵比赛由谢欣卉、赖廷凯及刘子恩获得冠亚季军。 在今晚的庙会闭幕礼上,冠军及亚军得主将受邀表演朗诵他们的获奖作品。 本次的潮州童谣朗诵比赛共有10名参赛者,其他3位优秀奖得主分别是李佳甯、李佳恩及林颜晞。 担任评审的是柔佛潮州八邑会馆副会长兼妇女组主任陈瑞卿、妇女组副主任林杏娥及柔佛颍川陈氏公会儒乐团总务及潮剧演员蔡蕙霞。 工委会副主席纪伟忠表示,新山是个神奇的都市,虽然在10多年前才与远在2800公里外的汕头市结立为姐妹市,但在180多年前就有着“小汕头”的别名。 他说,经过了100多年,两地依然有着出奇相似的发展,那就是两地的民风都不约而同选择坚持守护传统,而且是从小做起。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传统节日,都有众多的青少年,甚至是小朋友参与。” 他说,三月初三儿童庙会就是一个绝无仅有,专门为小朋友举办的庙会活动。主办方精心为小朋友设计了许多活动,为的是让潮州文化能在他们小小的心灵扎根。 “就像是‘三月初三锣鼓响’的推动者,已故永远名誉会长李树藩曾经说过的,文化的扎根效果从越年幼开始效果越好。” 他希望在场的小朋友都可以带着满满的收获,欢喜的回家。 除了童谣朗诵比赛,现场还有来自新山镇安古庙的大头娃娃表演,柔佛潮州八邑会馆的武术团也带来了精湛的表演,并邀请对武术有兴趣的小朋友上台,现场传授简单的武术动作,让他们过一过“武侠梦”。 另外,庙会上也颁发了小学一年级至高中三的会员子女奖励金。 出席者有柔佛潮州八邑会馆会长陈周平、副会长李富新、工委会主席罗培文、名誉会长谢树华与陈再藩、总务洪徕腾、青年团团长罗健宏、文教主任许量智等。
1年前
以新山中华公会长何朝东为首的潮州访问团,于3月3日柔佛古庙甲辰年游神活动结果后翌日即前往潮州访问,也已于6日回国。 一行人此行主要任务是受邀出席由青龙古庙主催的“2024潮州青龙庙会巡游活动”,借此加强柔佛古庙与青龙古庙,于11年前建立起来的互动与情谊。 据新山中华公会会长何朝东受询时表示,事后该会与潮州市湘桥区潮州王伉传统文化研究会签署了《关于联合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协议书》,为此行写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柔佛古庙与青龙古庙虽处各一方,远隔犹如天海各一边,但自2013 年以来,在双方多次互动下,关系益加紧密。 著名潮学学者黄挻曾撰文这么指出:“实际上,青龙古庙活动的恢复,因由于思想观念上大环境的改变,但更有赖于一种特别的催化剂。这种催化剂就是新山柔佛古庙游神信息的传入,和这几年新山与潮州之间密切而频繁的文化交流有关。” 他接著认为,“新山柔佛古庙人神同乐嘉年华会,应该成为青龙古庙文化样板。青龙古庙必须好好学习柔佛古庙嘉年华会的文化创新观念和文化产业化观念,才可以越办越好,才能够办成潮州文化的名片。” 这是对柔佛古庙游神明活动的最高推介与评价,也道出了青龙古庙2014 年再度复办巡游的由来。 2011年开始,柔佛古庙的游神盛况经潮州电视台及其他媒介的传播后,在原乡引发极大的震叹。原来古老的民俗传统,也能搞到如此兴旺。 2013年5月9日至16日,一支由16人组成的“潮州王伉传统文化(青龙古庙)研究会”新马泰访问团第一次踏足柔佛古庙参观与交流,这是2年前潮州电视台播放柔佛古庙游神盛况的反响,也标志两庙关系第一次的互动。 新山华社投桃报李,随后也积极给予反应。同年的7月,一支由新山中华公会、柔佛古庙及柔佛潮州八邑会馆组成的访问团,在时任新山中华公会会长拿督陈联顺率领下前往潮州,并与青龙古庙联办一场“青龙古庙与柔佛古庙民俗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对在潮州主办类似游神活动交换意见,当时官方有派代表出席。 同年11月,好消息传来,潮州市政府开放绿灯,允准青龙古庙2014年复办名为“文化踩街”的巡游活动。 2014年农历正月廿四晨早,一场在新中国成立后停办了64年的“人与神合而为一的文化大汇演”,在潮州市长达10公里长的街道上演,历时4小时,最后结集在潮州市人民广场,沿途约有30 万人观赏。 新山中华公会、柔佛古庙及柔佛潮州八邑会馆的标旗,在游行队伍及人民广场中迎风飘扬,万众瞩目,成为全场最亮丽的一张名片,这是新山华社莫大的光荣。 2019年,新山中华公会暨五帮主辨了一场“祖籍乡之旅”,在行程中,在潮州参观期间,到韩江边的青龙古庙参加祈福活动。 当晚一行人,包括新山中华公会、五帮会长及代表在隆重简单的仪式中,向主神安济圣王虔诚祈福结束后,众人喊:“兴”、“兴”、”兴”;“发”、“发”、“发”;“顺”、“顺”、“顺”。 上述口号,除“顺”之外,是柔佛古庙活动最常见的景观,非常激动人心。而当晚出现上述情况,应是该庙历史上首见,这也是该庙自2013年与新山华社首次来往互动后擦出的火花。 新山中华公会会长何朝东(右)、柔佛古庙管委会主席拿督张学禄(左)与青龙古庙代表谢松青在晚宴上互赠纪念品之影。    
1年前
(笨珍17日讯)笨珍潮州会馆会长黄伟通透露,该会在笨珍市区购地兴建全马首座拥有潮汕古楼特色“四点金”的新会所,继去年11月动土礼后,拟今年11月展开奠基礼,预计2027年完工。 黄伟通强调,四点金是潮州具代表性建筑特征,展现潮汕人独有的文化风貌,未来不仅能达至以会养会目标,还能成为笨珍重要旅游景点,希望潮州乡亲及各界踊跃支持这项计划。 笨珍潮州会馆昨晚举办“甲辰正月初七锣鼓响过好年”新春联欢晚宴,筵开21席。黄伟通是会后受访时,这么表示。 黄伟通表示,该会馆目前的会所位于店屋3楼,空间狭小,会员需费力攀爬,造成不便。 他说,按潮汕古楼四点金概念打造的新会所,内部设施包括:潮汕文物馆、办公室、接待室、潮乐室、潮韵室、2间会议室、潮坊走廊、8间商店、“潮居客”两层民宿共20间套房、可设宴摆放60桌的天井区,以及楼上8间活动室。 他透露,该会在笨珍市区购置的土地,面积达1.25英亩。购置土地的费用为300万令吉,建筑费预计需600万令吉,总计900万令吉。 这项新会所的筹建计划,已如火如荼展开,会馆也印制了手册进行说明,晚宴现场每桌皆获派发手册。 另一方面,黄伟通在会上致词时表示,锣鼓响过好年”新春联欢晚宴是该会馆的品牌活动,各乡亲于年初七晚上相聚交流,聆赏潮州歌曲和潮乐表演,深具意义。 黄伟通强调,为了该会未来长远的发展,传承潮州文化,他将竭尽所能完成筹建新会所的使命。 新春联欢晚宴筹委会主席许文惠说,潮州会馆就像大家的家,乡情浓厚,众人新春聚餐叙旧,尤其用潮州交谈,让人备感亲切和温馨。 她透露,该会拥有570名会员,她希望潮州乡亲踊跃参与会馆活动,未来会有更多年轻人加入该会。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2年前
我的祖籍远在广东省汕头,潮籍口音的天下。家中长辈都是老潮州,因此自小就是妥妥的一名潮州妹子。 随着离乡背井的日子被拉长,浸泡在潮州话氛围里的日子越短,以40年人生的两点一线来比较,相对的失衡了。成长的村子里,多的是同宗同族同乡里来的人,米线般千丝万缕的亲情纵横交错地纠缠在一起。烽火连天的日子,逃难到异国他乡,情感还要继续交织缠绵,只为了互相照应,思乡情切时,有个泪眼相对的伴。因此,成长的岁月里,我沉浸在古早的潮州话语氛围,稚嫩的魂里装载个老灵魂。 当时家里有高龄的曾祖父母,由于在村里的威望颇有斤两,因此每日登门造访的客人络绎不绝。在瓜子粗茶的招呼下,除了饱足口欲,我还有幸撷取不少珍贵的回忆,至今依然深嵌在脑海。访客中,有诉苦伸冤、求当鲁仲连者;也有单纯地茗茶话当年,把咸丰年间的馊腐过往翻山蹈海地细说从头。那些怨怼亲人虐待欺凌的人,说得痛哭涕泪,曾祖们稍加宽慰一番后,多数都可以抹干泪水,笑着告辞。我家小小的客厅,成了辅导会所。只有少数棘手的问题,需要老人家亲自上门厘清,帮助分忧解难。 那时候,我未曾分清颜色的眼睛已经先看懂人性的黑白,因此与同龄人相比,显得世故而老成持重。他们偶尔也像唱戏那样,吟唱着古老的调调来尽诉衷情,那种真挚而扣人心弦的乡音靡靡,卷进耳里,兀自加了二胡琵琶伴奏,让你七窍间仿佛灌注了一坛苦丁茶,苦得口腔内壁瞬间分泌酸楚,令闻者也跟着声泪俱下。那是我对潮州的音乐有了初始的接触。人生,不过是苦乐参半的路程,只是有的人走得比较远;有的则半路就先下车。奏不完的苦乐,总有人接着哼。 除了苦乐,我也听过不少喜庆的乐曲。比如,有的宾客会笑颜逐开地捎了封喜柬来,说起未进家门的媳妇多么贤淑勤勉、攀上枝头的女儿多么三生有幸、连胸无点墨的犬子都可以娶个学富五车的富家女……昨日满腹的心酸在今日全化作一曲喜乐,跟着唢呐滴滴答答地奏起来了。他们呢喃着乡音,边敲着大腿打拍子,555的香烟缭绕间,我仿佛看见了彼此迷蒙的前世今生。然后,那些稍嫌喧闹的乐曲又转进了海马回里,席卷着故去的人面,还有一张张喜滋滋的嘴脸,多少年后,还在梦里重演着人影纷沓的前尘旧梦。 后来,曾祖父母相继故去,客厅的喧哗抵不过人走茶凉的规律,那套锡制的茶具被束之高阁,大铁箱里的铁观音也从招待客人变成了供桌前每日早晚必奉的饮料。不同的是,空气里没有声音,只有氤氲腾升的余香萦绕在曾经热闹的客厅,静默地悼念伶仃的门面。曾祖父撒手的那个午后,录影带正播放着蒙冤莫白的陈楚惠惊悚仓惶,着一袭白色衫裤,不住地甩动着后脑的那绺以黑布权充的青丝。她奋力地扭动着脖子,搭上妈凄厉的哀嚎,潮剧带给我的縠触颤栗从此定格。 一个月内,家里办了两场丧礼,相伴一生的曾祖父母终究还是携手共赴黄泉。悠远的潮乐在丧礼上响起,哀怨的曲调幽幽扬扬,如泣如诉地牵扯着离去的行脚。尔后骤然转急的嘈嘈切切乃至大气磅礴,引领着众子孙们磕头跪拜、拈香绕棺。在师姑的指示下,我们正式告别了家中奉养着清朝遗老的日子。而我以为潮乐,会在我逐渐懂事的岁月中退出舞台。 其实,不然。浪淘尽清末民初的风流人物,但是尚有许多步入花甲古稀,甚至耄耋鲐背期颐的老者,正在暮霭的黄昏领略着人生迟来的甘甜。只是,少了两位泰斗坐镇,我家的客厅不再具有凝聚力。更多的时候,老人们都没入自家的屋檐下,在漆黑的堂屋里被孤独蚕食着晚年。 耳闻潮乐而潸然泪下 附近有一老妪,打着整齐的发髻,露齿还有一颗金灿灿的犬牙,是到我家走动得最频繁的客人。3年的服丧期间,我家成了禁地。为了避讳、也为了避开斯人已去的唏嘘疮疤,她不再登门造访。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我在阁楼上温习功课时,咚咚锵锵的潮乐总在阒静的天幕下回荡。哀怨悱恻的女声,还有雄壮粗犷的男音,总叫我乱了心神,浑身冒起难以抚平的疙瘩。疙瘩潜在心里,像计时炸弹那样,潮乐一起,泪眼狂奔得让我难以自己。再也念不下密密麻麻的笔记,唯有草草关灯歇息。 多年后回想,女声那句“大人啊……”总是魂牵梦萦,引领着我溯源回上,在倒带的记忆里拼凑缺失的部分。金牙老妪最后也遁入历史,而潮乐真正地成了绝唱,至少在我年少的岁月里不再耳闻。倒是农历七月期间,青灯黄卷下,我埋头在连篇累牍中,读得废寝忘食时,那几声凄厉的“大人”偶尔会伴随着呼啸的晚风穿墙过户。一切虚虚实实,似假幻真,叫人难辨真伪。然,虚空中的无形在乾坤浮动着,应是督促我早点睡下,也提醒我勿忘旧人。我一直都这么觉得,也选择相信这是善意的提示,别无它意。 后来的后来,我长得足够的大了,有了家庭与小孩,也经历过数次生死大劫,仿佛已无所畏惧,却在一次无意中闯入的戏棚下,耳闻潮乐响起而潸然泪下。九度回肠,今夕是何夕?原来努力摆脱的恐惧竟已刻在骨子,融入血里。他揽着我,我揽着孩子,哭得双肩耸动起伏不休,久久不能自己。 岁月的一个恍惚间,潮州妹子已变成大娘,尽管朱颜已改,乡音却未逝。今生难以挣脱的梦魇,依旧如影随形。
2年前
那天假期回娘家,妈妈在屋里整理东西,虽然她没有囤物癖,但一番整理后就是好几箱的正版潮剧光碟,其中有妈妈的心头之好《陈三五娘》、《太子回宫》等。这时代的家庭都没有了影碟机,不仅是光盘时代已陨落,时下会欣赏潮剧的人也寥寥无几。我把尘封的光碟拿起来,拭去表面的灰尘,心想,这些光碟该何去何从? 妈妈的喜好,莫过于听潮剧。收藏是出于喜爱,妈妈从小在外婆家就爱听潮剧,除了是对文化和艺术的热忱,也是对“经典”的追溯,那声声的潮腔潮调贮藏着珍贵的回忆。 不光是潮剧光碟,妈妈也热衷于观看潮剧“live show”。小时候在家乡,每逢庙里酬神祭拜时就会请戏班来唱大戏。村里男女老少闻风而动,纷纷前来观看一出好戏。当时是“奴仔”的我心思不在看潮剧上,而是戏台下的美食,也就是潮州话俗称的“吃戏棚脚”。妈妈和前辈曾在高朋满座中,随着戏中人的喜而同喜,悲而同悲。剧里的小生总是描眉画腮,左手手心向上,右手手心向外,指尖向前,身段神采飞扬。虽然我听不懂潮剧,但看着他们的动作,一颦一笑,偶尔也可以看出一些剧情来。 以前总觉得潮剧曲子声音太细尖,听着耳朵难受。但随着年龄越大越懂得潮剧的文化底蕴,静下心来听,曲中的余音绕梁其实是那么的优美动听,正体现了“听得了戏,记得住乡愁”。近几年一直生活在泰国,记得有天晚上在面档遇见一个穿着戏服的中年男子,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吃着面,就好像穿越似的。他头上勒着布条双眼往上提,红油彩在他眼睛形成大面积的晕染。我联想起以前偶尔会壮胆偷跑去戏棚脚下一探幕布后的神秘,戏子的浓妆重彩让我产生畏惧的心理。如今却觉得戏曲的妆造精美绝伦,一妆一发都是艺术。虽然我听不懂潮剧,但只要属于戏曲的元素出现,“咚咚锵锵锵”的画面感裹着思乡情怀马上油然而生。这里和家乡一样,已没有了高朋满座的戏台,昔日潮剧的铁杆粉丝,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都已仙游。领略了以前看戏看的是喧哗热闹,现在看戏看的是悲欢离合。潮剧如今也好像变成了人们口中那只演给神明看的戏,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妈妈披上被单唱大戏 家里没有了影碟机,妈妈张口就来清唱几段戏曲解瘾,那一贯风格独特的声腔,一旁的侄女表示听起来怎么有点感伤。我作弄妈妈为她披上被单当戏服,她又是挥袖又是甩袖,陶醉在端庄典雅的气质中。她想尝试演绎出潮剧里的神韵之美,莲步轻移,巧笑倩兮,举手投足里每一帧都很美。当然我也在一旁充当动作指导,侄女被我们逗得开心。曲风构成的旋律,初听起来是有些悲伤和优怨的情感,在和形体动作表演的融入后慢慢地将曲中故事婉婉道来。 每个人本该拥有一两样笃爱的珍藏物件,即使没什么用处,也足以用来抵挡生活中的琐碎,因为目光所及,都是喜欢。后来,妈妈说要买个柜子放在客厅,然后把这些潮剧光碟都给整齐排列。就像也许潮剧和现今繁华的都市不搭调,但它依然年复一年坚持不渝地在世界某个角落一路唱响。
2年前
外公家外的小径拐右,往前走5间房子,再弯右,有一间只容得下3尊神像的圣王庙。圣王庙坐落于小山坡,由于坪数不大,称其为小庙亦不为过。 小庙最热闹的时候,是圣王诞,即农历八月二十二日。宫庙委员会每年必然于圣王诞前一天竞选头家炉主。据风俗,头家炉主需要供奉圣王的香炉长达一年,得主需在翌年圣王诞前一天将香炉请回小庙。 大会一般在庙前搭建木棚舞台,闽南语称“戏棚脚”。届时,他们将安排戏班表演,酬谢神明庇佑。圣王诞的酬神仪式为小镇增添不少生气。大会聘请的戏班多为潮州班。我家虽然祖籍福建,但也爱搬板凳凑热闹,顺道喝一碗冰凉的四果冰,搭配一盘五香炸卤肉。 偶尔,大会亦邀请歌台歌手为圣王诞助兴。相较于酬神戏曲委婉的身段、含蓄的演出,歌台表演在灯光闪烁下显得喧哗取众。我的童年不是被歌台吵得睡不着觉,就是被戏腔唱得心痒痒的,恨不得抛下功课往小庙的方向跑去。 一场无法挽回的意外 圣王诞的氛围虽然愉快,带给我的回忆却不怎么美好。两岁半那年,妈妈、干妈和表哥表姐第一次带我上山看戏,却接到外公心脏病发跌倒的噩耗。外公适才出院,在家跌倒这件事颇为严重。懂事的表哥表姐立即飞奔回家,妈妈因为抱着圆滚滚的我,走得不快。我不知道我们冲下山坡后,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外公当天凌晨便骤然离世了。 外公的忌日,不偏不倚落在农历八月二十一日。干爹正好在去年中选炉主,殊不知自己将头家炉主的香炉归还予小庙的夜晚,家里竟然会发生一场无法挽回的意外。外公的丧礼和圣王诞重叠,那条通往山坡的小巷显得格外拥挤。丧乐、师父闽南音的念经声,与潮州班的乐声相互重叠,演奏一出罕见的交响乐。 戏台上,戏子以浓厚的乡音忘我地演绎;戏台下,观众轻和一曲别离。往后的日子 ,我们很少再到庙前看戏。每回圣王诞,我喜欢独自坐在外公家的秋千听戏。戏棚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从我的生命里淡出。外公家后的小山坡,仅能沦为回忆的老地标。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