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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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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的老家总是天气明朗,每个午后的热浪不断袭来,闷热得令人窒息。这使我根本没想过被雨之国度层层包围的情况,以及如被囚禁的野兽困在暴雨囚笼中的窘迫。 那狂暴绵密的雨点断断续续地敲打着腐蚀的老旧瓦檐,清脆的高频音符接二连三叮当作响,再从那不知何时被雨水渗透的屋顶点滴进来,落在我脚边的红色水桶里,大有些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意。这暮年的茶室怕是不堪重负,我隐约担心连房檐都会被吹散,再者这斑驳的地板会积水成灾,或许也能成为那浑浊的威尼斯水城。 我本该知晓这场暴雨将如期而至。每天出门前我都会从手机自带的天气预报软件中查询当天将风和日丽,亦或狂风暴雨;再决定该身穿清凉短袖,亦或身披厚重外套。偏偏这些天气预报不甚准确,我总会在艳阳高挂时被异常保暖的长袖毛绒衣闷出一身汗,不然就是被雨天刺骨的冷风从两侧敞开的袖口钻进轻薄的衣衫而瑟瑟发抖。 但今早出门时能够明显地觉察到远处连亘的山脉挂着几层朦胧的白雾而若隐若现;灰暗的天空盘桓着厚重又绵密的阴云,只有几缕暗淡且冰凉的晨光成功照射到地上。伴随着成群低飞的麻雀和呼啸而过的晨风,潮湿的空气带着水气氤氲扑面而来,叫人不自觉地打了几个寒颤,即便是瞎子也能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奏。 于是我聪明地选了套毛衫,还披了件特别厚的外套,自信出门。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此时此刻的我只能无奈地呆坐在座位上,瞄了眼自己这身看起来有些夸张的装扮,才晓得即便算尽天机准备充足,依然无法避开生活自带的劫难,该来的风雨绝不绕道而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出门前因嫌雨伞有些沉重而故意不带在身上的决定,很多时候生活就是如此措不及防。 我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看天气预报了。 但转念一想,即使带了伞,彻底淋湿的概率也极高,毕竟从天而降的雨不是笔直地落下,而是随着大风乱中无序地从各个刁钻又意想不到的角度刮来,让人防不甚防。尤其这种狂风作响,猛烈异常的暴雨,只能保护头顶的雨伞怕是作用微乎其微。我只能如此想着,以达到一种精神胜利,再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所幸留给我的时间还算充裕。但这也不免让人懊恼,我应当在刚才雨点细碎时就离开的,若不是一心想等到雨停时再走,我现在本可安然无恙地在课室里舒服地坐着看书。 无奈叹气间,店里的老板忽地给我端来一杯升腾着白气的咖啡,在我讶然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靓仔,喝杯咖啡热热身子吧。”我对这位大叔投以感激的目光,来自同乡的缘故,我在这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承蒙了他太多的照顾。“这暴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下的。这里总下雨,和我们那儿太不一样了。”大叔有些感叹道,而我默默地点点头,心想所言甚是。 遥记儿时总会被炎热又干燥的中午折磨得汗流浃背,一日里总需要沐浴几次;口中嚷嚷着快热得融化了,却又坚持不肯洗冷水澡,实在矛盾。上小学时最令人欢喜的莫过于清晨的沥沥细雨,虽说这是小概率事件,但只要那天是由冰凉的雨点开启的,整日都不会有烦躁的热带风来袭。若周末午睡下起滂沱大雨,躺在单人床上看着窗外婆娑作响的树叶和瓦檐滴答落下的雨滴伴随土地湿润的气味弥漫至鼻端耳旁,那将会是最好的摇篮曲。睡醒时在火红的夕阳下踩在露水重重的草地,和小伙伴们无忧无虑地顺着凉爽的晚风奔跑,运气好时也能看见天边色彩略暗淡,半透明的五色彩虹,是童年最美好的篇章。 当年下雨时总有父亲的伞。虽然多半还是会被雨淋湿,但不知为何竟会有些因刺激感的悸动,大概是因为风和日丽久了也会期待一场阵雨的洗涤。我从来不需要带伞,因为我知道总会有人替我遮风挡雨。撑伞的人总会把伞往我的方向倾斜,我看着雨珠汇集,串成一条连贯的水流沿着伞的尾端绕开我后流畅落下,暖烘烘的心在阴冷的天里能够捂热所有冻僵的掌心。我喜欢将手伸出伞外感受那冰凉的雨滴,那时的自己拥有着的是一种单纯的快乐。反之若没带伞,那将是我最快活的时刻。那时我总喜欢大力踩踏那坑洼里的污水,水花四溅之时也会被父亲恶狠狠地怒瞪,却又对我无可奈何。更有试过在无伞时傻乎乎地把头颅藏在父亲宽大的衣摆下,然后被他气急败坏地把我抬进车里。 这场粗暴的大雨仍在持续,且有愈演愈烈的节奏。那冷冽的罡风和潮湿的水雾不断从开放的窗户刮进来渗透我骨髓,将那杂乱不堪的思绪吹回正轨。人群卯足了劲扯开嗓子沟通,与那狂啸的风和自天空倾泻而下的汪洋混成一体,嘈杂无比。这场暴雨貌似没有停下来的征兆,仿佛要把所有人吹走,仿佛要彻彻底底地将这座城所有的污秽冲洗干净。我鲜少目睹一场如此狂乱的暴雨,倾泻而下的洪流白花花一片,雨点千军万马似地疯扫而过;两岸草木皆被摧残得不堪入目,更别提那一簇簇柔弱的黄花,凌散的花瓣随纷沓的落叶与川流一起汇集成水渠里的浑浊。外头的世界早已被浓雾遮掩而一片白蒙,所有景物都已模糊不清,就像那看不清前路的人一样迷茫。 茶室老板吆喝着店里的打工仔拉下窗幕,却是徒劳——不出一会儿那斑驳的海军蓝遮雨布就被烈风气流高高抬起,在空中翩翩起舞。途中还殃及几桌客户,使原本就喧杂的氛围更加混乱。不同人的声线自四面八方传来,开始交织,再消沉在风雨中。我轻嘬一口咖啡,甜腻中带点酸涩的咖啡香在舌尖如花绽放。期间也多次端详钟表,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快速流逝,成吨的雨水却依然没有流尽,而时间只剩下20分钟了。再等一等吧,我只能在心里如此默念,期望雨势逐渐变小。外头也有不少人抱着和我相同的忧虑,频频在屋檐下来回踱步,都在苦苦思考着对策。其实也无非是在原地等待亦或勇敢往前冲两种选择,但这些西装革履的成年人显然都不具备什么冒险精神;尤其在看到某个撑伞的行人因塑料伞被强风卷走而尽数湿透的狼狈模样,更是倍加坚定地杵立在原地,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觉到原来在困境前,人类的悲欢是相通的。因为都是一群束手无策的人,哪有别的思绪,都是无助罢了。 发愣间忽地发现路中央正有几人身穿白色校服,众目睽睽下在风雨中飘摇。看着这些无畏风雨的中学生嬉笑打闹着奔跑,一阵复杂的情绪莫名兜上心头,回想起当时我好似也曾这般莽撞地往雨里冲。 那几年的中学生活依然酷热难耐,只是黄昏放学会不时下起太阳雨;虽多是温柔的牛毛细雨,但老人家常说的在太阳雨下淋湿容易生病,我深信不疑。于是在太阳雨下徒步到补习中心的日子,就是伤风感冒风湿头疼的日子。几乎从那个时候我便开始厌倦起这些潮湿粘腻的雨。每回生病总伴随着湿透的身体,实在是个糟透了的体验。(9月29日续) 相关文章: 戴晓珊/秘密清零 黎紫书/我懂 杰阳/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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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各处乡区,有着星罗棋布的小型住宅区,鲜少为人所知,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而马口通往淡边路的甲啤士12里村,就是一个典型只有数十户人家的小住宅区,过去以来寂寂无名,但是在2020年11月19日当天早上发生的严重水患,导致甲啤士12里村对外交通一度完全中断,也让这个小新村的名字,开始进入大家的眼帘。 报道/摄影:黄家强 在我国各处乡区,有着星罗棋布的小型住宅区,鲜少为人所知,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而马口通往淡边路的甲啤士12里村,就是一个典型只有数十户人家的小住宅区,过去以来寂寂无名,但是在2020年11月19日当天早上发生的严重水患,导致甲啤士12里村对外交通一度完全中断,也让这个小新村的名字,开始进入大家的眼帘。 甲啤士12里村顾名思义,就是位于马口通往淡边路12英里(大约19.2公里)的一个小住宅区,其地理位置相当特殊,即位于仁保与庇朥县的交界,并以公路线为分界,一侧华人住宅区是属于仁保县,另一则园坵宿舍则是属于庇朥管辖。 虽然甲啤士12里村是属于遮兰巴当州选区,但村民却有些是庇朥柔河州选区的选民,因此形成特殊性。 《花城》记者这次访问希盟甲啤士12里的管委会主席罗子伟,让他对这个小乡村的种种事迹娓娓道来。 陈旧水管频破裂断水罗子伟盼一劳永逸解决 在甲啤士12里村成长,如今在甲啤士10里村路边经营茶室的罗子伟(47岁),是于2018年之后,获委任为家乡甲啤士12里村的管委会主席。 仅40余户华印居民 他指出,甲啤士12里村只有约40余户,并非传统华人新村,而是属于重组村性质,目前有30余家华人,10余家印裔居民。 数十年来,村民都是小园主,平时以割胶、种植农作物为主,大家过着朴素无华的生活。村里小孩一般都是被送到外面的小学接受教育,在完成中小学课业之后,就会到大城市,如新山、新加坡或吉隆坡工作,因此村里是典型的老人村,只有过年过节,外地工作的游子返乡时,村里才有一些热闹气氛。 该村的基设在过去没有太大发展,但在2018年之后迄今5年,除了罗子伟之外,也经历两任联邦村长,基设分阶段获得提升。 续申请拨款提升基设 但是基本设备提升永远都做不完,因此随着希盟再度执政森州之后,罗子伟计划再申请拨款,陆续提升村民的篮球场、道路、民众会堂等。 此外,甲啤士12里村近年来因为地下水管陈旧,时常破裂,以致断水,让居民的生活作息受影响,因此罗子伟希望当局重视,最好能够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2020年大水灾 沦为泽国 2020年11月19日的凌晨2时开始,下起连绵倾盆大雨,导致森州东部仁保、庇朥及淡边三县交界多个地区传出水灾灾情,包括庇朥柔河区甲啤10里村、甘榜马兰、甘榜阿逸达令、甘榜冷甲原住民村落、仁保区甲啤士12里村及淡边县武吉罗甘发生严重水患,低洼地区沦为泽国。 此外,由于路边河水高涨,导致马口通往淡边路,靠近甲啤士一带多处路段在当天凌晨4时许被水淹没而交通中断,最深之处水位达五六尺。虽然水位在早上雨停后慢慢消退,但是直到中午12时许才开始通车。 一度无法通车如“孤岛” 至于四周被河流包围的甲啤士12里村,自当天凌晨4时许开始,对外交通完全断绝,无论是南下通往冷宜及淡边方向道路,或北上通往马口方向的道路,全部都被水淹没,一度无法通车,以致犹如孤岛。 居住甲啤士10里的罗子伟接获通知后,连夜赶返村里了解灾情,却被阻拦在距离新村约一公里外,无法进入,忍不住心急如焚。 所幸雨势停止后,直到中午12时许,道路水位消退,消拯局人员才顺利进入其中了解情况。 罗子伟回忆,当时村里共有10余间住家被淹没,水位深约数尺不等,由村里通往民众会堂的道路也一度被河水淹没。 水位过高消拯罗里难入村 在当天早上,多辆消拯罗里到场准备进入甲啤士12里村,但是水位过高而无法通行,唯有在路边等候水位消退,直到中午12时许,消拯人员成功进入甲啤12里村。 罗子伟说,消拯局人员巡视后告诉他,民众会堂后方围墙被河水冲倒坍塌,大量黄泥水涌进民众会堂四周范围,消拯局人员在会堂现场拉喉清洗黄泥。 截至当天中午12时许,当局统计的数据,甲啤士12里村共有16间住家受灾,水淹2至5尺。 据了解,森州行政议员张聒翔在当天早上接获罗子伟通知后,于早上7时许赶到甲啤士10里村慰问灾黎,原本接着拟闯水路进入甲啤士12里村,但是因道路被河水淹没,而且水位过高湍急而放弃。 当时一些长辈告诉张聒翔,当地鲜少发生水灾,上次水灾是发生在70年代。据当局给予森州政府的报告是,当天凌晨降雨量110毫米,算是相当高。 事发后,很多善心团体纷纷带着物资到甲啤士12里村及10里村接济受影响的村民, 事隔3年,因为水患留下的很多痕迹都已被岁月抹平,原本甲啤士12里村通往10里村,直达马口的河畔路段,也被湍急河水冲毁河堤,一边道路出现龟裂。 由于受到疫情及行管令影响,在经过数年等待之后,有关河堤道路已获得公共工程局建竣。 近年才有网络与世界接轨 在过去,甲啤士12里曾经是手机网络空白区,居民完全无法使用手机网络,只有凭着住家固定电话对外联系,一旦通讯故障,等于对外联系隔绝。 罗子伟说,近年来,当局有在12里村对面兴建了一座电讯塔,使到村民可以用手机连接网络,跟着时代脚步与世界接轨。 罗子建:返乡生活网售农作物 现年55岁的村民罗子建,年轻时候就离开家乡到外面闯世界,年轻时期曾从事树桐行业,过后在吉隆坡担任二手车销售经理,以及经营面包店等,但是于2018年,毅然离开工作岗位,返回老家,除了照顾老人家,也过上悠闲的退休生活。 他说,年轻人肯定都会想到外面工作看世界,但是与家乡互相比较,吉隆坡的工作压力比较大,每个月都需要达到销售目标,因此每日工作十多个小时是正常现象,但是收入会比家乡高。 由于家中长辈已老迈,因此罗子建于2018年就返回离开数十年的家乡居住,如今靠着贩卖自家土地出产的农作物,赚取生活费。 善用手机科技推销量 由于村里可用手机上网,因此罗子建时常通过手机群组,在各区的群内发布销售农作物的消息,往往也有很多人,包括友族同胞直接下单购买,因此销售管道方面也算跟得上时代脚步,也证明乡区村民只要善用手机科技,亦可达到销售的效果。 虽然回归老家,但是罗子建并没有断绝与外界的联系,时间比较自由的他,偶而还会与家人到外地走走。 他的感想是,居住在乡下,或许收入比较少,但只要洁身自爱,不赌博少喝酒,最重要是不负债,即使仅靠出售农作物,也可以维持生活。 陈秋娟:基设仍需提升 57岁的陈秋娟于30余年前嫁到甲啤12里村,如今已成道地的村民,对村里的变化非常清楚。 她说,过去的甲啤12里村的环境相当落后,大部分新村路还是黄泥路,直到八十年代,村里才接驳了电流。她说,最近数年来,村里的基本设备都获得很大的提升,尤其是增设了多盏路灯,使到新村环境更显明亮。 但是她认为,新村里仍有很多需要提昇升的地方,希望当局能够重视,继续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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