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生命

离开象牙塔进入职场再步入婚姻,我就常在梦里写作,这个循环不息的梦境一直都有你。 我刚嫁作人妇时,那轻如鸿毛的生命,对全新生命的转变,常常显得手足无措。在那动不动就破碎的爱情憧憬中,只能小心翼翼地呵护手心里仅存的幸福泡泡。那段青涩时光的梦里,你总挨在我案头边,桌灯窄窄的光圈范围以外,是你暗暗的脸庞,只能感受你笑意盈盈的瞳孔给我暖暖的动力。 梦醒,日子一样弱不禁风,生活一样纠缠于职场药物奶粉堵车和没有分寸夜归的人。年轻的我刻意漠视被现实生活折腾得渐离渐远的写作热诚,后来才惊觉对无法在现实生活中写作这回事,我内心的小孩是耿耿于怀的,不然同样的梦境怎么总在岁月的漩涡里轮回呢? 夏夜梦里,我又再回到那湮远又熟悉的案头,埋头写作。你一如既往,静静坐在我身后,我知道你依旧笑意盈盈地凝视着我的背影——这个让你一辈子操透心的女儿。我突然意识到,不知何时起,梦中的你不再坐在我身边了,遥远得几乎再也无法感受到你的存在。 这样的梦境距离,是在你百年以后才出现的。 你就这样无法让我掌控地,轻飘飘地,无声无息地坐在我的梦中。在我身后的角落,凝视着我写作的纤瘦背影。而桌灯窄窄的光,再不愿给我施舍你暖暖的目光。 原来梦的距离是有能力连接现实的。 你撒手的前一年,我的家庭发生巨变,我的世界几近崩溃。你悲伤地握紧我的手,把蜷缩在墙角痛哭的我牵起来,说:不要哭,有妈妈。 那一年,你近80高龄,我也半百了。我像壮观傲娇的水坝,再也撑不住逞强支撑的裂缝,决堤了。汩汩的岁月江河一直不客气地苍老下去,而你,却是我生命中披着沧桑的耄耋巨人。守护着我,守护着我写作的生命。 或许是爱屋及乌,你总说我最像爸爸,好写作,有文人气质。爸爸先你走30年,把你一辈子的眼泪都带走了,前面的岁月再如何不堪都不会再流泪。这是你说的。 没有爸爸的日子,你代替了爸爸,成了我每一篇文章的推动力。你像小粉丝那样,不仅仅阅读我刊登在报章的作品,还会给你的佛友们推荐我的文章。每一次作品获奖,你都比我兴奋,会迫不及待细细地阅读。 我的文字天空有了保镖 有一次,你兴致勃勃拿着我得奖作品结集的出版书籍送给一位近亲,她读毕,竟当着你的面前把书丢在沙发上,不满我书写的家族故事,说简直就是家丑外扬!你一言不发把书收起,忿忿地把一切都告诉我。我还来不及反应,你就义正词严地要我继续写,支持我用文字记录真实的人和事。 “别理别人,妈妈挺你,你写的故事,妈妈爱看!” 我欣赏你捍卫文学作品的仗义,家里万事都是你说了算,从此我的文字天空有了保镖,还有了你这位超级铁粉!你在世的每一次我的作品得奖,我都牵着你一起出席颁奖,和你分享喜悦。你掩盖不住的欣慰和引以为傲的神情是我最极致的满足。 不再有你的日子里,我的文字也掉进忧郁的深谷,找不到出口。那段失去亲情和爱情的艰辛岁月,我所有文字都在谷底摔得粉身碎骨。直到穿越疫情的悲苦世界,从一具具掩埋或焚烧或消失的生命中存活下来。我才深深顿悟活着有多珍贵。我深信没被上天淘汰的生命必有其存活的理由。 再次敲键盘写作,把梦境还原现实。虽然一样没有你,我信只有让写作的生命复活才能让想念的你绵绵长存。我不再急于发表和参赛,纯粹是想念,想念你对女儿欣慰的眼神,想念你陪伴女儿写作的模样,想念所有无法笔墨的想念…… 想念你的时候,我真的只能写作。
1星期前
2星期前
“你说,如果我们人死后遗体不下葬的话还可以用来干什么?”朋友偶然的一句话,开拓了我的思路。 曾经看过一个美国老太太,她把自己的遗体捐赠给医学研究,遗体最终被切片成2万7000份。科学家通过仪器扫描这些薄片,然后通过科技把这些数据变成“数据人”,以作为往后的医学研究。我很佩服老太太的豁达,愿意让自己的遗体为医学做贡献。 就在不久前,新加坡也有一位老人为自己注册了遗体捐赠。他的遗体将会交给国家的医学院作为研究用途。个人也为这样的行为感到万分敬佩。 很早很早以前,我也想过,如果可以,我希望死后,身上如果还有可以用的器官,我都愿意捐赠出去。就比如眼角膜、心脏、肝脏之类的,让那些身患疾病等待器官的病人有机会健康地活下去。但是科技的进步,仿佛已经有办法通过三维打印技术把所需的器官打造出来,不用再苦苦守候,虽说这项技术还不成熟,但确实是病人的福音。 早点思考和讨论死亡 生命真的很神奇,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明白,两个连肉眼都看不见的东西,通过结合和孕育就可以长成一个一米几的大个子,身体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成长然后衰败。到了最后留下一堆的血肉。 我们在生的时候,已经体验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尝遍了生活的酸甜苦辣,这一辈子也算是功德圆满了,那么剩下的这一堆血肉是不是也应该归还给这个世界,尘归尘、土归土?如果真的有谁还愿意用这一堆血肉去发展人类的文明、去拯救他人的性命、去喂养花草动物,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或许是被传统的熏陶束缚,或许是信仰的不允许,又或许是我们对于死亡的未知和恐惧,我们总是不愿意思考和讨论我们对于死亡的看法和安排。其实,如果人生只有一件必然的事,那么就是死亡。既然它一定会来,我们为什么不早一点和身边的人聊一聊?至少告诉他们,关于我们留下的那一堆血肉,我们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对待。 人生短短几十年,多给家人一些陪伴,也给他们多做好一些思想准备。别离的时候一定会有,先道别,莫等时候到了匆匆一去,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他们。
3星期前
带一年级学生上图书馆进行阅读课时,发现图书馆里飞进了几只小麻雀。学生们发出了各种声音,试图要把麻雀赶出去,这个举动是为了麻雀的安全,我们进图书馆会开风扇,学生们担心麻雀们会受伤。 麻雀一只接一只飞出去,本以为没事了。没想到有只小麻雀在我们结束阅读课要回班前,飞了进来,横冲乱撞的,最后被风扇卷了进去。 当小麻雀掉落地面时候,学生们涌了上去围着小麻雀。我走前去时候,看到小毅把那只小麻雀捧在手上,轻轻揉摸它的头。他轻轻告诉它,不要怕,没事的。 “老师,麻雀死了。”同学们低着头,空气中弥漫着凝重。 “麻雀去了更好的地方。老师知道你们都很想要救它,可是上天安排了它在地球的生命就是到今天结束,但是现在它启程去另外一趟旅程了。” 小毅捧起手上的麻雀问我,他可以不可以把麻雀拿去埋。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笃定,那么勇敢。那刻,我是最不勇敢的那一位。 我让孩子们排好队伍,要准备回班,小毅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小毅把麻雀埋在班上外面的花丛里,当我问他埋在那里的原因,他说:“这样我们天天可以看到麻雀,陪伴它了。” 学生问我,小麻雀埋在泥土里后会变成什么?我回答他们,小麻雀会成为花花草草的养料,滋养那些美丽的花草,这样以后大家看到那些美丽的花草时候,我们就会想起小麻雀了。 放学铃声响,同学们走出班级时候,他们每一位去麻雀的墓地和它说再见。 小麻雀让我上了一堂课,它让我看见小孩的赤子之心,对生命的敬畏。小麻雀的生命也许短暂,但是小孩对它的爱是永恒的。在无常面前,在失去当前,我的学生用他们的童真和爱心教会我,爱能够超越一切。 原来,我的学生比我还懂得好好告别这回事。
2月前
台湾艺人大S在农历新年突然传来噩耗,让大家感触颇深,尤其是早年她所主持的娱乐新闻和演出的偶像剧,让很多人印象深刻。拥有一定知名度的大S,曾陪伴许多人一起成长,大家曾经的年少岁月里都有一个她,其骤逝让人震惊不已。   因为她的离开,社交媒体上除了哀悼文,就是对这件事情引发的感想。有人感慨生命无常,开始探讨生命的意义、珍惜当下,甚至也有人感悟,毅然辞掉忙碌的工作,准备聆听内心的声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当然,也有人开始关注自身的健康状况,更多的人却关注流感并发的肺炎,引起了一波注射流感疫苗潮。   虽然生命是一个沉重的课题,也值得省思和探讨。往往在熟悉的、著名的人离开,就会产生醒觉作用,让平日因为忙碌而忘记了的议题,在这时候拿出来复习。    浏览了我所追随的临床心理师的社交媒体专页,发现留言里有不少人对生命充满不解,疑惑的是,既然人生到最后都会走向死亡,死亡又是那么让人难过的一件事情,那为什么我们还要来到这个世界,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走过这么一遭。   但心理师说,其实每当有人从身边离开,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记棒头喝。然而,我们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与大家相遇,其实并不只有离别的痛苦,还有很多个美好的瞬间让人回味。当然,每一次有人离开,它会起着一个提醒作用,自我提醒是一个需要不断重复练习的功课。   也许,这就是一场生命的轮回。我们无需给予一段生命过于世俗的评定,毕竟每个生命都有它的功课和修行。你我身边的人都有可能随时离开,当他离开时,我们可以选择把他带给我们的美好留下。就像大S依然是我心目中的杉菜,那个曾经在中国云南昆明机场偶遇,远远就散发著一束光芒,好不靓丽的杉菜。
2月前
2月前
常年如夏的5月半岛,仿佛北半球春季跨入夏季时节,各种花卉争先绽放。家里侧院的火球花也不甘示弱,冒出了一支花葶。这花是从母亲家移植而来,好几年都不见开花,如今植株顶端陆续开出一朵朵火红小花,形成一团圆圆的火球在阳光下热情奔放。 第一次见到火球花时我还是个小学生。彼时邻居米黄色两层楼房子五脚基前,并排着各种盆植,其中一盆花朵团团簇簇,花丝瓣蕊对四周空旷无限向往,一支支向外竖立。这花与众不同,椭圆形厚实的绿叶皆已褪去,留下赤条条一支花茎约莫手指粗,顶着圆滚滚一个孤单艳丽的大花球。 中学时,有一次在科学室里,同学按照老师的指示将双手触摸在静电球的透明玻璃上,有一种触动巫婆魔法球的错觉。说来惭愧,因为静电的作用,当时看着同学头上的发丝若少年叛逆、迫切想摆脱大人的监护,一根根逆着地心引力往上竖起时,我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竟然不是本该为考试专心致志地背诵熟知的科学知识,而是邻居门前那盆与课本毫无半点关系的火球花。 想像成夜空绽放的烟花 听说有一种植物叫彼岸花,开花时也是一条光杆拔地而起,没枝没叶,顶着蓬蓬一大朵花,花丝瓣蕊四溅。着实与火球花有几分相似。彼岸花梵语称为曼珠莎华,是日本民间传说中盛开在冥河边的亡魂花,红艳妖异。我没见过彼岸花,更不知道这花为什么会与黄泉路上的亡魂有所牵扯。我倒是曾经在云顶高原的云星剧场观赏梅艳芳演唱〈蔓珠莎华〉,也从网络音乐平台找来王菲唱的〈彼岸花〉。两位女歌神嗓音销魂,足以把粉丝们的魂魄都给牵到彼岸。 说起火球花,不自觉会想到夜晚天际陨落的火球。那样的夜空,以一种仰望的姿势站在星空下,耐心等待稀稀落落的流星雨划过夜空,也许心里会担心错过那火球陨落的一瞬而迫不及待先许了愿,也许附近也有其他人一样呆呆地仰望天空,期待一个奇景。 我也曾把火球花想像成夜空绽放的一球烟花,特别是千禧年前后那几年,沙登绿野极其大方地燃放大型烟花,浓浓的过年氛围里,锦上添花地绚烂新年的夜空。那些大年初一至元宵十五的夜晚,小区居民都迫不及待地涌向绿野广场,虽说站在绿野方圆几里范围也能一览无余,然而却不比近距离来得壮观。尤其是把自己仰卧在水上购物中心外的河畔草坪,让那一球一球炸开的烟火恍若雨丝直往身上洒落,甚为惊叹。 火球花这名字让我甚多想像,然而我心中始终住着静电球花这名字。也许这样会与那年科学室里的少年靠得更近一些。 【六日情 /那些花儿01】细叶雪茄花的记忆/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2】偶尔想起蓝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3】生如夏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4】心中住着静电球/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5】孤挺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6】给自己买一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3月前
夏堇(学名Torenia fournieri)也叫蝴蝶花、Wishbone flower等,有粉红、靛蓝、紫等色泽。 为什么叫夏堇?这植物属于玄参科一年生草花,夏天开花之后就会枯萎,很短命。为什么叫Wishbone?听说在西方古老风俗里,佳节享用火鸡大餐时会有一种有趣的游戏,也就是用餐时两人会互相拉扯火鸡许愿骨(锁骨),扯赢的那一方可以许下一个愿望。 我们好像都很爱许愿。寿星一般上会先许个愿再吹熄蛋糕上的蜡烛、信徒在庙里烧香也会许愿、听说遇到流星雨也得赶紧许愿。也许生命的长度及人生的变数都不是我们所能掌控,也只能祈求生命犹如夏花之绚烂,了无遗憾。 初中三那年,我班上有个女同学,幽逸柔美,笑盈盈的脸上还有可爱的梨窝。如果她是一株花,那会是夏堇。她与班上长得白皙丰盈的M是亲戚,两人感情要好。她们家在村外,都经营养殖业。上学的日子她们借宿在M的祖母家。M的祖母家离我家很近,从我家出来拐过一个巷口便是。那些日子我自然与她们走在一起,只是相处的时光不长。 那年年末考试中遇上一天公共假期,正巧碰到村里停电,她和M选择回去她们村外的家,说什么她们家里有发电机,方便温习功课。M骑着脚踏车载她沿着村外的路踩回家,没想到半路上竟让死神给拦住。一辆卡车呼啸与她们擦身而过,不知怎么把后座的她给碰跌在马路上。一个年轻的生命恍若陨星般坠落,就这样消逝,仿佛这是一个不适合停留太久的世界。 生命对我特别苛刻 出殡的那个下午,同学都坐上巴士送她最后一程。巴士里很安静,似乎每多说一句话语都是一种沉重,一些同学脸上还挂着泪痕。M没在巴士上,据老师透露,这场意外让M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她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料想当时M也吓得屁滚尿流丢失了魂魄,要说侥幸捡回一条命,却痛失了好友,一时之间难以释怀。 巴士紧随着灵车驶向S镇义山路漫漫长。车窗外无尽的油棕树慢慢地倒退倒退,一一向她告别。我不自觉地瞥向巴士前方的灵车,想像着里头那一板灰灰暗暗的灵柩,躺着一具冷冷冰冰的肉身,突然有感一个朋友离去后的落寞。 生命似乎对我特别苛刻,总让我与死亡靠得那么近。就读预备班那年,一场车祸轻易夺走了我的父亲。送父亲最后一程的路,也是走在这样一条通往S镇义山的路,漫漫长。 【六日情 /那些花儿01】细叶雪茄花的记忆/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2】偶尔想起蓝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3】生如夏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04】心中住着静电球/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5】孤挺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六日情/那些花儿 06】给自己买一株花(紫石/史里肯邦安)
3月前
为了推广生命教育,吉隆坡坤成中学日前在学校大礼堂举办了一场生命教育讲座,面向全体初二及高一的学生。校方邀请了马来西亚大体捐赠教育机构——无语良师学院创办人兼院长陈庆华教授(58岁),为学生介绍“无语良师”。 无语良师学院自2016年10月5日正式成立,是一所独立运营的非营利医学培训机构,致力于推动医学教育和大体捐赠文化。无语良师课程于2017年3月29日正式开课,参与该课程的学生将通过模拟手术,学习手术技巧,而这些模拟操作的“老师”便是那些无语的大体捐赠者,他们被亲切地称为“无语良师”。 此次讲座中,陈庆华不仅介绍了无语良师计划,也分享了几名大体老师的生平事迹。此外,无语良师学院的学生也在这天莅临坤成中学,与高一的学生进行班级互动,讲述几名大体老师背后的故事。 陈庆华:未能知大体老师名字成遗憾 陈庆华表示,“无语良师”这个名词来之不易。过去,医学界一直将大体捐赠者称为“大体老师”。教学大部分是对大体老师进行解剖,让学医者认识人体的结构。西方社会更早时,甚至因为缺乏合法捐赠,他们便把从坟墓偷盗的遗体,偷偷解剖。随着时代发展,开始有人愿意捐献自己的遗体,让医学生能够从他们身上学习解剖。 在阿伯丁大学求学时,陈庆华曾与一名苏格兰的大体老师共同度过了两年的学习生涯。然而,西方社会较注重隐私,他未能知晓这名大体老师的名字和生平事迹,所以他只能默默地在心中感谢老师。无法认识陪伴自己学习的大体老师,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遗憾。 留学回来后,陈庆华成为了马大的外科教授。他发现,许多大学都用动物解剖教学,但这会面对一些问题。动物需要被活生生杀死,在教学结束后动物就会被牺牲,这对陈庆华来说,是不道德的事。 此外,动物的生理结构与人体差异较大,无法完全模拟人类的生理特征。当时马来西亚一些学校也有使用无人认领的大体老师来教学,但没有得到大体老师同意的情况下,也涉及一些道德上的问题。 大体捐赠 助医学生成良医 机缘巧合下,陈庆华认识了台湾慈济大学的教授,并向他学习大体捐赠计划事宜。值得一提的是,在大体老师的课程未开始之前,医学生都会到即将捐献大体的老师家里进行家访。医学生会去了解老师的生命事迹,通过笔录、拍照、拍影片,记录老师的生平事迹。 每次老师的课程都有不同国家的医生、教授及医学生前来参与,课程参与者都会通过笔录和影片了解大体老师的生平事迹。医学生经过这样的环节,就能提升自己的同理心。这一整个系统就叫做无语良师计划。 陈庆华透露,大体的保存有两种主要方式:一种是防腐保存,另一种是技术冷冻。防腐保存通过将血液替换为防腐液,使大体的组织得以保存多年。曾有一名大体老师通过防腐保存,存放了7年之久,期间共有超过1100名学生在其身上学习。 而技术冷冻则保持大体的原始状态,解冻后,大体的肌肉依然柔软,关节可活动,最大程度模拟真实人体。与活人的唯一区别就是,大体老师的心脏不再跳动,血液不再循环,所以开刀时并不会有鲜血喷出来。 成就他人 抚慰自己心灵 大部分大体老师奉献大体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都曾经是病人。他们了解手术时,医生犯错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因此,他们希望帮助医学生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犯错、学习,从而在未来真正的手术中,能够减少错误,挽救更多生命。 大体捐献者明白自己的生命正走向终点,就像一根蜡烛,变得越来越弱。但若是献出自己的大体,蜡烛熄灭后便能复燃,点亮更多人的生命,让更多病人的生命得以延续下去。 在无语良师学院,医学生可以在没有压力的环境中进行手术练习,导师会指导他们如何精准下刀,避免失误。这样一来,医学生在面对真实病人时,就会充满信心。除了用无菌空气技术保持无菌环境,医学生每天早上也会为老师清洗和消毒遗体。每次课程结束后,也会再一次清洗大体老师,这样才能保持老师身体的状态。 陈庆华分享了一个感人的故事:最近,一名晚期癌症患者选择捐赠自己的大体。在她即将告别这个世界时,她的儿子因无法忍受母亲的痛苦,向他询问是否有办法减轻母亲的恐惧。陈庆华建议她加入无语良师计划,希望她能平静地面对死亡。这名母亲最终签署了捐赠协议,并在平和中离世。这个故事让陈庆华坚信,无语良师计划不仅帮助了医学生,也为患者和家属带来了心灵上的安慰。 陈紫玮:从双手颤抖变熟练 感谢无语良师 陈紫玮(22岁,无语良师学院学生)向学记介绍了成立于2022年的无语良师学生会。学生会中有不同的部门,工作坊部门主要负责工作坊课程与流程;研究部门负责不同的研究计划;义诊部门到各州义诊;临终关怀团队则负责对大体捐赠者进行临终关怀。 陈紫玮表示,在还没有真正接触无语良师工作坊之前,大体老师对她来说仅仅是一个概念。接触无语良师和他们的家属后,无语良师这个词本身所蕴含的意义,还有它承载的情感,对芷蔚的影响十分深远。 紫玮参与无语良师工作坊,是因为她十分渴望学习手术。在医学生的学校课程里,并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到手术。他们有机会去观察主刀医生做手术,但真正亲手做手术的机会还是非常少。 第一次与无语良师接触的经历,让紫玮刻骨铭心。紫玮分享道,第一次参与工作坊的她,紧张多过害怕,因为她从来没有在人体身上做过手术。当时,她的双手是颤抖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动第一刀。因此,她想感谢无语良师,让她从颤抖,变得逐渐熟练,也更加有信心去进行手术。 学医也培养人文关怀和同理心 紫玮表示,无语良师学院的工作坊包括家访、启用仪式、送殡仪式等,培养了医学生的同理心,而在她看来,同理心对医学生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她表示,想成为一名医生不容易,但要成为一名拥有同理心的良医,更加不简单。因此,她觉得一系列的课程、工作坊,能让医学生学到的不只是手术技术,还包括人文关怀和同理心的培养。 紫玮透露,作为医学生,一般上课表都非常满,还需要兼顾临床时间表(Clinical Schedule)和待命轮班(On-call Schedule),所以可能会比较压力,这是她在无语良师学院学习时遇到较大的困难。 紫玮参加过蛮多义诊,让她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吉兰丹义诊。当时,无语良师的义诊团队从半夜出发,经过大约9到10个小时的车程才抵达吉兰丹。虽然过程很辛苦,可是结束后她获得了满满的成就感。 对紫玮来说,无语良师不仅仅是生命的延续,他们也为更多生命创造了无限可能。她觉得有一句话能非常好地概括无语良师:“日落换明月升起,以生命点亮生命”,因为无语良师以生命的陨落来守护更多生命。医学生也希望秉持着无语良师这份奉献、大爱的精神,继续守护更多生命。 如果没有无语良师家属的支持,紫玮相信像她一样的医学生,并没有机会在无语良师身上学习。她想请家属和无语良师们放心,因为他们的奉献精神不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陨落,反而会对医学生产生长远的影响。医学生会谨记自己学医的初衷,成为一名妙手仁心的医生,而不只是一名为了做而做的医生。 李铭恩:学会珍惜生命 李铭恩(16岁,中学生)表示,以前的她从未听过无语良师计划,一开始听到时还有些避讳,因为在华人传统社会中,通常父母及长辈等都会较避讳谈论有关“死亡”的话题。 学校安排学生聆听“死亡”相关讲座,让她有些惊讶。这场讲座也让她愈发对“无语良师”感兴趣。讲师提及他在马来西亚推行这项计划的困难,如经费不足及资源不足等。她感慨在马来西亚创办这项计划实属不容易。 铭恩认为,大体老师愿意把自己的大体捐赠给医学生学习,是非常伟大的。通常华人家庭会更希望家人往生后能保留完整的遗体,不忍心让他人在遗体上动刀。她认为,大体老师的家人能够接受这计划,十分叫人感动。 这场讲座让铭恩意识到生命的脆弱。讲座中,陈庆华教授曾分享一名生前患癌的大体老师,希望死后能为医学界做出贡献,于是决定捐献自己的身体。这让她意识到,人在疾病面前是多么脆弱,也让她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铭恩表示,若她符合所有成为大体老师的条件,她非常愿意在未来成为一名无语良师。同时,她提出,学校应该多让学生接触生命相关的话题,安排相关课程,让学生更加了解自我,并学习如何更好地爱惜自己的生命。
3月前
如果没有辅导的辅助,一个人要在孤独与迷雾中前行多久,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亮? “你白天精神萎靡晚上却又睡不着,这样下去不旦身体吃不消,日常生活也受影响。要不试试接受辅导?” “我不至于这么严重到要见辅导吧,你以为我神经病了吗?” 很多人对辅导都有类似的误解:去见辅导是否代表我有精神病? 这想法是不正确、不正确、不正确的! 辅导不只是单向处理人的心理问题(例如某人长期处在焦虑不安,他以为自己心理出了问题,经过辅导梳理后才知道是潜意识一直担心犯错而达不到目标的心理表现),即使简单的分享日常不顺心的事,都能够帮助对方纾解心中的郁闷和负能量而达到自我理解,找到自己潜在的资源,展现更好的自己。 做辅导不代表你有问题,也不代表你缺乏解决问题的能力,而只要是人(因为七情六欲的影响)在生活上总有让自己看不清、混乱的时候。当人一直处在负面的情绪状态中,情绪和压力就会像一团互相缠绕的线,重叠、拉扯又纠缠…… 受过专业训练的辅导工作者能够运用同理心(Empathy)理解当事人的情绪,甚至那些被压抑的感受(Repressed emotions),在一个不批判的氛围,聆听当事人内心声音,帮助他表达并接纳那些他自己也难以接纳的感受,以达致自我实践(Self-Actualization)。 “老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混蛋的事伤害了她。”40岁的伟福边说边掉眼泪。 “我其实只是不想离婚,但她执意要走,还用不屑的眼神看我,我就失控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不管任何理由,在现代文明的法治社会,动手就是失理的一方了。 在辅导的过程中,辅导员询问了伟福他当下的内在经验细节,包括情绪、行为、认知,其后邀请他回想过去同样或相似的经验。 在这个探索早期回忆的过程中,了解到伟福当时的失控暴力行为是源至于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传统的大男人主义,认为男人赚钱养家就是主力,对妻子拳打脚踢都是理所应当的。伟福从小在这样充满家庭暴力的环境下长大,但他不认同父亲的观念甚至觉得父亲不配为人夫为人父,把“家”建立在悬崖峭壁上,让妻子小孩日夜惊心胆战的过日子,这也是他一辈子的恶梦。 长大娶妻后的伟福是个言听计从的丈夫、宠孩狂魔的爸爸。妻子嫌他正经八百的上班不懂得多赚,但伟福却觉得回家与家人一起更重要,夫妻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直到妻子要离婚另寻经济条件更好的伴侣…喚出了伟福他內心那个耳听目染的暴力小伟福。 通过多次的辅导,伟福理解了过去的自己,明白现在一些固有模式(为何过度在意“家”)及应对机制(当相同的事件、情绪出现时,不通过思考而模仿了他人的处理方式解决眼前的问题,如拳头)出现原因。 人在生活当中之所以会对一些事情莫明感到内心复杂,甚至没有原因的觉得痛苦,想改变却又无力无法动弹,很多时候原因都在于 [vip_content_start] 过往经验形成了我们的一些思维模式及反应,它可以是过去的创伤,也可以是被压抑而遗忘的记忆。 我想说的是,只要活着,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段艰难的时光,也许是童年创伤,也许是学业透不过气的压力,也可能是生活的窘迫,工作的失意,求而不得的爱情或婚姻的失落等。 如果没有辅导的辅助,一个人要在孤独与迷雾中前行多久,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亮?辅导不是神明,有求必灵,辅导过程也可能是失败的。但,因为生命之挑战搭上了辅导之列车,很多当下我们以为迈不过去的槛,若千年后回过头来看,其实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越过了。 如果你想勇敢梳理生活中让你绊脚的石头,允许自己求救,求救并𣎴可耻,那是勇敢的力量。命在你,允许自己决定你人生的光亮多于黑暗,不要轻易放弃生命。 (以上故事人物纯属虚构)
3月前
4月前
4月前
年底了,心思很散,满心只想着要借着节庆来好好玩耍一番。或者是,好好休息一场?那么,玩耍算不算一种休息呢?应该是的,只要有一种状况能够把埋在工作里的你给捡拾出来,之后不论是大段大段地虚度光阴,或是把心思转换到别的地方,我们也就松快了。 此时有人会说,正是该奋斗的年岁,也别太放松了,歇一歇就赶紧回去努力打拼吧。又有人会说,生活本该张弛有度,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人休息好了才可以让工作表现更好。 真是够啦,我们这些总是追求凡事都要有用的人类。到底是什么在背后挥着鞭子驱赶,让我们一刻也不敢停歇,以至于对资源使用和生产效率如此殚精竭虑,连每一个节点的机会成本都有必要谋算?是生存的焦虑,落后的恐惧,证明自己的迫切,还是对死亡的担忧? 而我们终究会死亡,只是不知道那一天是哪一天。这种不确定性,让人无法真正放松。在这条倒数的路上,我们默默自问: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吗? 有些人终究还是想要奋力一搏的。在这个层面上,每一份可以掌握的努力,都可能是对抗生命尽头的一份微小胜利;而这种期待和压力,让人陷入无止境的追逐之路。若是不奋力奔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感觉自己仿佛浪费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焦虑和恐惧当然是人类演化里的重要元素,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人类文明能够绵延和繁衍至今,正是因为我们学会了担忧、计算和规划。 于是,我们不断衡量一天24小时该怎么使用,用番茄时钟来确保每一个单位的专注力都能被有效运用,每日该摄取多少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和膳食纤维再辅以多少分钟的心肺运动才可以养出强健的体魄,通勤时间不如打开英文广播节目来练一练听力吧——然后呢? 把自己变成了效率良好的生产力工具,是要干嘛? 人类最古早且原始的生存焦虑,变成了更复杂的成功焦虑。我们耗心神研究如何在激烈的竞争里脱颖而出,怎样用有限的时间达成最大化效益。我们比任何一个时代的人都更需要一个已证明了自己路径正确的精神领袖,手把手地教导我们跟他一样成为不断成长进步的人,并且,成功的人。 我们绝对不能浪费自己的潜能、才华和创造力;这个过程偶尔有个名字,叫自我实现。 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停滞不前且虚度年华,“有用与否”就成了一个显眼的衡量标准。人们透过取得成就、积累财富或产生影响力,来感知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接下来再让后代继承这些东西,借以对抗自身生命终将湮灭的虚无感。 佛系躺平闭嘴做消极抵抗 当每个人都这样想的时候,世界就卷起来了。我们在焦虑中前行,在追逐中疲惫,逐渐丢失了生活。 几百年后开始有人大声疾呼了:你可以反对这样的价值观,或者说,生命道路。 或者那些人也并不大声,他们只是佛系躺平,静默辞职,只愿意投入最低要求的工作强度,能养活自己就好了,反正现在大家都在消费降级呀。既然我无法阻止别人把这个——要努力和奋斗才不负此生——的浪潮卷起来,既然我难以改变现行的工作文化和阶级固化,那我闭嘴做消极抵抗,行了吧?你总不能干预我的思想和人身自由吧。 忙碌没有意义,加班没有意义,把其他人都踩下去也没有意义。人们降低对职业成就和成为人上人的期待,把重心放到生活的细节里来。这是一场对社会期望与成功标准的隐性反叛,或者说,是把过往对成功标准的话语权慢慢夺回来。 真正成功的人生,可能是平静的心,健康的身体,良好的睡眠,自我满足的嗜好,知识的滋养,互相支持的人际关系,在群体里不随大流的勇气,以及,对自我选择的笃定。我们用生活里各种微小的细节来建构自我认同和生命意义,即使那东西很小,微不足道,对他人毫无价值,也毫无产能可言,但只要你喜欢,就没什么不可以。 待到某天若有人斥责你是个无用废人的时候,你可以满怀信心而笑嘻嘻地说:对啊,我是一个快乐的小废物。
4月前
4月前
4月前
那天在巴生雪州创价文化会馆,观赏了一场与众不同的艺术家联展。不是寻常一样的展览,而是一场充满感动与启发的艺术交会。 步入展厅,迎面而来的,是几位热情洋溢的义工。他们的笑容亲切温暖,让人感受到满满的人情味。展厅内的布置简洁优雅,屏风上的画作,主题鲜明,富有张力,散发着让人沉思的力量。每一幅画,都像是一扇窗,透过它可以窥见作者的内心世界。然而,更让我感到震撼和感动的,是这些画作背后的创作者。他们是一群“不一般”的艺术家。 有的艺术家患有自闭症,平时不善于和人交流,却用画笔表达了无尽的情感;有的艺术家部分失明或失聪,却用心灵的眼睛捕捉到世间的美;还有的艺术家,曾经历阿斯伯格综合症的挑战,却在艺术创作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与秩序。这些“不一般”的艺术家,通过自己的独特视角,将希望与美好融入画布,让观众感受到艺术无国界、无障碍的力量。 这次展览的11位艺术家,来自马来西亚半岛各州,他们是Nurulakhmal Ab Rahman, Ian Kua Li Zhe, Yuri Azzari, Izzati Shahrin, Ryan Chee,Kirtanraw Subramanian, Tan Ken Ming, Shafiq Nazri, Jack Chin Wen Jie, Stephanie Tam Zhu Shin以及Lim Sir Woei,共展出了65件作品。作品形式多样,包括钢笔素描、压克力画、油画以及数码艺术插画等,每一件作品都透过作者的创意与才华,传递出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以及对幸福与和平的深刻思考。 展览的主题为《启动和平艺术展》。这一理念源自于马来西亚创价学会,旨在通过艺术的欣赏与分享,推动和平与和谐的文化。创价学会深信,艺术是一道桥梁,可以跨越文化、语言与思想的隔阂,为人类社会带来更多的理解与共鸣。 此次展览地点特定于巴生皇城,意义非凡。展览不仅是艺术家们的作品展示,更是为纪念池田会长在巴生创立的首个“池田和平公园”5周年庆。池田和平公园作为和平的象征,5年来已成为许多人沉淀心灵、思考和平的重要所在。这次展览也借此契机,呼吁社会重新聚焦和平使命,共同为创建一个更加和谐美好的社会而努力。 在展览中,有几幅作品让我印象深刻。一幅Jack Chin Wen Jie以细腻精致的钢笔描绘,一片寂静的乡村,光影交错间,透出一股平静安定的力量。另一幅Nurulakhmal Ab Rahman的“蓝色的花园”,则运用了红黄蓝三原色,表现出花卉在阳光下绽放,充满了向阳花开的活力与希望。还有一幅Yuri Azzari的“婆婆的家”,画中窗外的树木与窗内的摇椅相映成趣,仿佛在述说人与自然的密切关系。这些作品,无论形式如何,都展现了艺术家们对生命的热爱以及对和平的向往。 选择用艺术与世界沟通 更令人感动的是,展览不仅仅只在艺术的层面,还通过艺术家的故事,让观众了解到每一幅画作背后的意义。这些“不一般”的艺术家们,每一位都经历过各自的人生挑战,但他们选择用艺术作为与世界沟通的语言,以自己的方式表达对生命的珍视。 正因如此,这场“非一般”的艺术展也具有非一般的意义。它不仅是一次艺术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透过这些“不一般”的艺术家们的作品,我们看到的是人类面对困境时的坚韧,是生命绽放出的无限可能。 生命,需要用心去感受,需要用爱去呵护。希望这样的展览能够传递到更多的地方,让更多的人体会到艺术的温暖与力量。 《啓動和平藝術展》 展览:2024年11月30日至12月8日 时间:11AM-5PM(星期六与日开放) 地点:巴生良木缘雪州创价文化会馆 电话:03-33243120(欢迎预约)
4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