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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梦

因为热爱,因为信仰,因为意义。 这个2月在吉胆岛度过了6天。此前,我曾两次造访这里,但都是当天往返,从未真正停留过。作为观光景点,吉胆岛的面积并不大,两日一夜已足够。然而,这一次的6天感觉不再只是旅途,而是短暂生活。 时间在这里格外缓慢。清晨骑着电动车在岛上四处游走,沿着木板路穿梭于渔村的巷弄间;夕阳西沉时,便坐在桥头看着远方渔船点点,听着海浪轻拍岸边。这6天的返璞归真,不仅是生活的简朴,更是心态的回归。 此次渔村之行并不完全是度假,主要还是为了协助一群在中国留学的大马学生拍摄他们的毕业作品。由于资源有限,学生剧组往往需要业界的电影工作者作为外援,协助完成拍摄,形成了一种新旧交错的独特组合。 这样的组合,注定少不了摩擦。初出茅庐的学生剧组靠沸腾的热血驱动,处事节奏与安排上难免手忙脚乱,而那些在影视圈浸泡已久的电影工作者,却往往难以适应这样的节奏,仿佛水土不服。面对这些满怀梦想的未来电影人,我们才发现自己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光芒。我们习惯性地用所谓的“业界标准”去衡量他们,抱怨资源不足,抱怨安排不周,甚至渐渐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那类“职场老屎忽”指指点点。我们似乎忘了,自己也曾经这样热血过,也是在这种混乱与碰撞中慢慢学会成长。只是,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与消耗中,我们的梦想早已被“生存”二字取代。如今,我们开始迷失,不断在找寻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心跳早已不再炙热,初心也不知散落何方。 后来和同行的电影工作者聊起,才发现原来大家在开拍前都曾动过退意。毕竟大家都需要生存,谁又愿意接受低薪,甚至是无酬,只为了到渔村待上一个星期,投入一项吃力不讨好的拍摄呢? 反正大家还是选择了留下,也没后悔留下来。 对于学生剧组而言,作为外援的电影工作者是他们的恩人——他们总是尊称我们为“老师”,如“美术老师”、“道具老师”、“摄影老师”等,尽管我们自己觉得当之有愧。然而,对那些在影视圈浑浑噩噩打拼了几年的电影工作者来说,学生剧组的存在却有着另一层意义——他们就像一把微光,悄然点燃了我们那几近熄灭的电影梦。 电影是梦工厂,却也让许多人梦醒。每年,无数人挤破头想踏入这个看似光鲜的圈子,同时,也不断有人带着失望与疲惫默默离开。甚至有人说,转行才是电影工作者真正的出路。 电影工作者开始“斗长命” 电影工作者往往陷入一种无休止的内耗循环——没工作时焦虑,开工后又被排山倒海的压力与不公吞噬自己,一点一滴地消磨着心理健康。大家嘴上嚷嚷着要转行,却始终踟蹰不前,因为害怕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害怕自己刚转身,就会被取代。 电影业就像一张大饼,被前人啃剩一些饼碎,后人只能争抢残存的饼碎。随着僧多粥少,行业竞争加剧,电影行业的人力资源变得越来越廉价。电影工作者开始“斗长命”,甚少有议价的能力。说得难听一点,这个行业是用“人血馒头”堆叠出来的——超长工时、低薪等违反劳工法的现象是常态;被压价、拖薪、甚至公司跑路更是屡见不鲜。身为产业链中最弱势的群体,电影工作者的生活往往捉襟见肘,却因害怕得罪人、没工开,而选择默不作声,独自吞下苦果。大家常无奈地自嘲——自己是在圆别人的电影梦;梦工厂,亦是血汗工厂。 讽刺的是,只有不依赖电影工作为生的电影工作者才有足够的底气去议价。认识一位美术指导,她离开这个圈子后开了一间咖啡馆,看似离这个电影梦越来越远。但主要经济来源不再倚靠拍摄后,她反而能以战养战,从容挑选自己真正喜欢的剧才考虑接案,反而更接近心中的艺术之路了。 电影是光,也是人 每一个追逐电影梦的人都曾以为,只要足够努力,就能触动人心。可现实并不像电影里那般热血,市场、资本、规则……一切都像无形的枷锁,把最初的热情一点点消磨殆尽。到头来,或许感动的只有自己。 这些年,我们奔波于各个剧组,为了迎合影视市场,不断调整自己的原则,向主流靠拢,妥协、让步,大家渐渐忘了自己最初为何热爱电影。就像这片海,潮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而我们就像被卷入其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却早已忘记了最初航行的方向。迷茫之中,我们开始怀疑自己的初心:我们为什么要做电影? 是为了那些无谓的虚荣?还是想做一位真正的艺术家? 其实答案一直都在。就在我们彷徨时,眼前那群满腔热血的电影系学生,正为了他们的作品拼尽全力,倾注所有。他们教会我们,心之所向,身之所往。他们提醒了我们,因为信仰,电影不只是资本的游戏。它是光影,是情感,是人与人之间最真实的连接。电影,终究属于那些依然相信光影可以改变世界的人们。
1天前
3年前
回望行走笔记,不禁失笑,每次到港,都是70%旧地重游,剩下小部分,等到步后看气候再决定寻找那些新版图。依据这一种迂回式的步履,再去多二十趟,如故有很多地方没有踏足过。把脚步放慢,寻求余味,走得太快,很多地方打完卡就只剩剪影,日子久了,就会模糊,看着照片发愣,纯属到此一游,未曾留下痕迹。 屡屡抵达香港机场,时间约下午1时左右,推着行李换了电话卡,第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走向“何洪记粥面专家”,不是招牌担担拉面就是猪手捞面,一碗热汤下肚,先前饥肠辘辘,魄散魂离终迅速归位,畅然走向机场快巴候车站准备回酒店。 放下行李,洗好澡,开始与时间赛跑,走出油麻地C 出口,赶在人潮开始喧嚣之前,右拐钻入“四季煲仔饭店”。夏天人潮密集,一到冷天,就要做好心里准备,一旦迟到,就要耗上30分钟排队,进场下单后,再要等上最少30分钟,一个多小时就此白白溜走了。 此行最终目的地,是百老汇电影中心,穿过庙街时,大家刚刚开始搭铁架,准备开档,经过怀旧歌厅,若有顾客推门而入,会听见一连串金曲或粤曲响起,从日场唱到夜场。著名的“美都餐室”在转角处,日落时刻,已落闸不招待顾客了。往前步行半分钟,就看到一栋白色建筑物,几乎每一次来这里报到时,都遇上细雨霏霏,华灯初上,湿湿的路面,不禁放轻脚步走入。 百老汇电影中心今年刚好步入1/4世纪,由于地方不大,所以4间影院加起来的座位只有460个,每一天轮流播放十多部各国附上中文字幕的艺术电影。现在电影走向没落 ,这些冷门电影的反应不会太炽热,人群疏疏落落。在一侧的“电影百科”小店,主要售卖艺术电影光碟、原声带、少量周边产品以及让人心驰神往的电影海报。在光碟全盛的年代,这里罕有的欧洲电影,曾经让戏迷在狭隘的空间挖到不少心头爱,而电影海报的梦更是壮阔的,有谁不想把自己青睐的电影裱起来,一场斗室让人歆羡的梦,就此飞扬起来。 在另外一侧,有一间走遍电影经纬道的书店“Kubrick”,我在那翻过不少书,但所有增砖添瓦的书籍,都有如字典那么厚重。这是我抵步的第一天第一站,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这么快就占据了行李的重量,所以嗜爱大导演史丹利·库柏力克,印象中在“库柏力克”买过的书寥寥无几,不过在里头的cafe喝过了不少咖啡。它算是香港第一家书店与cafe结合的文青地,每一次都不易找座位,但你会发现这里的顾客桌上都摆上好几本书,如果抗得住不高不低的分贝,这里可以让你逗留一部电影的时间。 庙街电影发轫与煞尾 在离开时,走到路口的交界处,望向正对面,“油麻地警署”这栋列为三级历史蓝白建筑物,在很多人眼中是那么的熟稔,因为好多警匪电影,甚至好莱坞电影曾实地取景,谁也没有想到,庙街里头的这两座建筑物,就此藏匿了电影的发轫与煞尾。 百老汇电影中心是一个现成的电影梦,而远在荃湾柴湾角白田坝街的南丰纱厂,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的活生生电影片场。远在粤语片年代,出身贫困的女主角,在纺织厂打工,拎着饭格下班途中,男主角就在此时巧合出现,再从冤家变爱侣,工厂永远是那个时代最重要的场景。南丰纱厂已经有67年的历史,总面积26.4万平方呎,当时属生产量最高的纺织厂。 在70年代,香港约有23万人在工厂打工,其中女性占了大多数,从而打破了女主内的一个窠臼,女性实实在在地分摊了家庭的重担。当时南丰纱厂一共有6个厂,电影《十万火急》逼真的热腾腾火海就是在一至三厂拍摄,在1997拍竣拆卸,现时成为住宅翠丰台,四至六厂则改为货仓。 现在我们看到的南丰纱厂,基本上已经看不到过多的昔日影迹,在纺织文化艺术馆,旧式的纺织工具、纺纱机,“回纱”对新一代的人而言,只是历史古物,没有大多的感情成分,所以这里只是一个闲逛的好去处,里头的大小餐厅,是大家休息日的好去处,每家餐厅在周末都挤满人群。 Fluer餐厅花卉式的装潢,让我趋前翻阅餐牌,吾友心血来潮,一句“今天吃好的”,两人立即坐下大快朵颐。事隔两年我还记得那一杯粉红色的拿铁,头一遭喝这么张扬的拿铁,丰富的西餐让我最后形成用味觉记忆纱厂。现在对南丰纱厂的印象,除了与粤语片交叠的画面,其余的变了浮光般游移,心里丝毫不见懊丧,因为这正是下一次再度光临的堂皇理由。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