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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8:14pm 13/09/2022

种族关系

巫裔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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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裔同学

陳駒騰 | 我的巫裔同學薩.阿里

報載大馬留臺聯總將鼓勵我國巫裔學生赴臺深造,此事本應由臺教育部公告,卻由一個留臺生組織“越俎代庖”,凸顯了臺灣民進黨在蔡英文領導下,在積極推展其新南向政策中,對留臺聯總這個組織的重視。

事實上,向我國巫裔學生招手赴臺深造,當國民黨政府於1949年由大陸退據臺灣後,便已經積極進行。雖在“克難”時期,臺灣對來自海外的各國學生,仍然攤開雙手錶示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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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1958年到臺進入國立政治大學,便已經知道校內有兩名最早期到臺深造的馬來留學生,一位叫馬卡心,另一位就是我在本文中所欲談及的同學薩.阿里。

我國留臺報道文學作者杜晉軒在其出版的第二部新著《北漂臺灣》一書中,內容是談及70年來,我國人民包括學生、巫裔留學生及其他人士在臺灣的搏鬥史,其中一章有關早期赴臺深造的巫裔學生,他將一名叫拉惹.龍吉的學生列入,而據我所知,這位學生與留臺巫裔生似無瓜葛。1949年國民黨撤退到臺灣,拉惹.龍吉在大陸深造,就讀嶺南大學,他在中共統治大陸前,便離開大陸返馬。

在我模糊印象中,年輕的拉惹.龍吉返馬後,憑其略曉中文優勢,一度活躍在雪州巫統政壇,並中選為人民代議士,後來,他好似也曾在森州出任過日叻務縣長。

杜君在其大著中所提到一位早期留臺巫裔留學生馬卡心,也許資料欠缺,所以他一筆帶過。其實,馬卡心在留臺巫裔留學生中,地位是相當重要的,我在政大時曾見過他,他念外交系,比我更早進入政大,他的個子矮小,華語不流暢,但很風趣。

在政大,大一的國文(中文)科是必修科,而且必須及格,否則將無法獲得學位,馬卡心的國文科不及格,且一再重考,令他焦急萬分,最後,他終於獲得一位教授將他的國文科批得60分,勉強及格。我記得自己當時在宿舍裡,還聽到他興高采烈的歡愉叫聲說:“我過關啦”,還嚷著要請大家吃飯呢。

我們畢業返回大馬後,各奔東西,一直沒聽過馬卡心的消息,直到我國第二任首相敦拉薩率團訪問中國,我在其團員名單中,首次見到馬卡心之名也在其中,是隨團翻譯,才知曉他已經進入外交部,他後來還一度出任我國駐印尼領事。

我感到驚奇,杜晉軒在其著作中,竟遺漏了另一位早期留臺巫裔留學生薩.阿里,他當時在政大里,是大馬同學所最熟悉的人物。

他和我在同一個時期進入政大,能說一口流利華語,而且中文程度極佳,照看他應該是一名獨中生,我們雖然不同系,但在校時,我們有過多次交往。

1960年,在一次幾乎奪命的旅途中,我和他差點喪身怒海,讓我們成為“患難之交”,也讓我在超過將近60年後,仍然還清楚記得這位巫裔同學的身影。

那年,我們返國度暑假,假期結束後,我們又在香港相遇,坐“四川”輪準備返臺,離港後不幸遭遇強烈颱風,破舊的“四川”輪不堪颾風蹂躪,在高達數十丈的驚濤駭浪,由船頂襲擊而過下,輪船差點翻覆。

在船艙內的搭客,因經受不起輪船東歪西斜的猛烈震盪,幾乎每個人都因暈船而倒在床上,並不斷嘔吐,無法起身坐立。

我的情況極惡劣,因嘔吐而造成身體脫水,在床上動彈不得,薩.阿里目睹我暈船的狼狽相,想走過來幫助我,但也因為本身暈船而無法起床到我這邊來。

“四川”輪經過36小時與颱風搏鬥,終於安全抵達基隆,還記得當天的臺灣《聯合報》竟刊登“四川”輪已失蹤。

登岸後,我和薩.阿里握手互相慶幸能保命,他向我道歉在船上無法幫助我。

我們離開政大後,將近60年來,我一直無法探聽到有關薩.阿里的消息,但憑他的才華,他在社會上的成就必受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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