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首都吉隆坡的啦啦寶都(Lalaport)商城逛逛,不是愛購物,只想瀏覽這個前身是半山芭富都監獄的地方,看看遺留下來的監獄大門,那是歷史的痕跡。
年輕時曾經在吉隆坡工作,有時路過富都一帶,監獄位於那兒,摩爾式拱門和又高又長的圍牆總是觸目驚心,令人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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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好大的監獄,裡面是怎樣的情景,關押的都是壞人吧,他們被送入大門之後,過著怎樣的生活,何時才能走出牢籠呢?
當時讀過囚犯受鞭笞或正法的報導,那鞭子抽打下去皮開肉綻,死囚受刑又會怎樣的恐慌,那真不敢想像。
後來又聽過轟動一時的,大盜莫達清的故事。莫達清犯案累累,罪行深重,人人懼怕他。但獄卒受訪卻說他絞刑時昂首闊步,視死如歸,真是無所畏懼的“英雄”本色。
記得當時有個作家寫了篇“我的朋友莫達清”,題目非常吸引人,讀者都想知道是什麼回事,卻原來寫的是世態炎涼,人性趨炎附勢,喜歡結交上流社會或權貴朋友,以此炫耀自己身份不凡,常說“我的朋友拿督XX ,我的朋友丹斯里XX”,卻沒有人敢說一聲“我的朋友莫達清” ,都怕和落難者或罪犯扯上關係。
監獄裡一定有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沒有人喜歡失去自由,蹲在監獄,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但是,法律是公正的,經過司法程序,法庭根據證據和法案作出裁決,這樣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公理才會讓人信服。
然而時代更迭,現今社會重視人權和寬恕,認為犯了罪的人也能受教受感化,給予他們重生的機會。政府將制定新法案,允許居家服刑,還能申請特赦或減刑,以解決監獄擁擠問題。有些死囚改判坐牢、鞭笞替代,殺人償命不再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啦啦寶都屬於武吉免登城市中心計劃發展項目之一,這商城由日本知名品牌Mitsui運營,還是有不少特色,比如商城沒什麼華麗裝飾,而是室內外複合式組合空間設計,平實且具有創意。
啦啦寶都商城入口處有5層高的挑空空間,除了手扶電動梯,也另有步行階梯直達頂樓花園,那是戶外的大片公共空間和草地,站在這裡看四周高樓大廈林立,有不一樣的感覺。
我的目光還是落在那僅剩的,靠近道路的監獄大門。建於英殖民時期的富都監獄,其內部建築及曾擁有世界最長壁畫的圍牆已拆除,只有這拱門,訴說著囚禁罪犯,執行刑罰,二戰時期收押政治犯,又因霍亂死了很多人的往事,是吉隆坡人的集體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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