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伦｜禁烟令，墙上有字，空气没差

大马的禁烟令早在2019年已经上路，明文规定饮食店范围内禁止吸烟，违者将面对罚款。墙上贴满了“禁止吸烟”告示牌，政府声势浩大，媒体也连篇报道。几年过去，你抬头看，告示牌依然在，桌边那几根燃着的香烟也依然在吐白雾，好像从来没人理会过。

我常觉得，这“禁烟令”在茶室的存在，就像墙上的招财猫或日历，属于必备装饰品。它提醒你这里有禁令，但也仅止于此。

偶尔有路人小声提醒，往往换来的却是一句冷冷的“喝茶而已，关你什么事”。早前就发生一起事件，一名烟客因不满被劝阻，不仅与一对夫妻爆发口角，还当众将烟雾直喷向一名怀孕八个月的女子，举动嚣张至极。

有些烟民点火的时候，会很自然地把身体往旁边挪，嘴上会说“不好意思啊”，烟雾却还是往你脸上飘。有人把这动作当成礼貌，可对隔壁喝茶的人来说，还是吸进去了二手烟，也不可能叫旁边的人都不呼吸吃炒粿条吧？

站在茶室业者角度，他们的尴尬更明显，要是严格劝阻，担心得罪顾客，生意可能流失；要是默许，便等同违反法律。于是，大部分业者采取的态度是，只要有人投诉，才象征性地提醒一声，若没人开口，就让烟雾随风飘散。

政府其实很努力，宣传、警告、罚款样样有。执法初期的确也轰轰烈烈，可时间一久，风声一过，又恢复原状。小贩忙着收钱出餐，不会去跟顾客理论，执法队不可能天天巡逻，久而久之，大家心照不宣，烟雾再度弥漫。

于是，今天的禁烟区，成了“你吸你的，我忍我的”的默契。二手烟继续笼罩在茶室的喧哗声里，也继续危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