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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

自从上班地点外的捷运通车后,走路再次成为我的日常。时间在我迈开的步伐里一步步向后流逝,有时成了我额头上的汗珠,有时化作脚底传来的酸楚,但这都无阻我对这种相对缓慢却能实在把控在手中的生活节奏之喜爱。 同事知道我一年多前从驾车换成搭捷运的通勤方式感到惊讶,有些人甚至用佩服的语气说我很坚持。然而喜爱是不必坚持的。有人说,搭捷运更慢,因为工作地点与捷运站隔了步行10分钟的距离,还要上下手扶梯,再等捷运入站。我不否认这说法,因为最初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焦虑,总是想要快点到达某个地方,若交通顺畅,驾车确实比搭捷运快多了。然而走路这件事情让我学会慢下来,当我活在每个步伐之中时,我可以在脑海里打开或关闭工作模式。一旦到了捷运站,仿佛切换至另一个空间,打开书本或听听音乐,我就可以瞬间转换心情,开启自己下班后的生活。 走,一只腿向前,另一只腿又向前,相互交替,这简单动作让我更贴近内心,让我得以丈量心情,疏通内心烦闷。在台北写论文的那几年,双腿是我常用的代步工具。当时从校门口走进学校图书馆也是十多分钟的距离,每天这样走进走出,走进去的路程,我就会想今天要如何安排时间?走出来的时候就会想明天要继续找哪些资料?然而让我如今都还记得的走路场景,还是那无数次写论文写不到心中预期字数,郁闷到极点的心情。 有几次,当我走了10分钟,走出校门口,终于到了公车站时,却看见公车刚开走。像向某个不存在的对象赌气,我倔强地走过了好几个街头,走了好久好久的路,甚至看见我要搭的公车经过,或在我面前停下,我的双腿依旧继续走。神奇的是,走着走着,我回到宿舍后,明明一直卡在某个段落的思绪竟衔接下去了。 台北让我喜欢上走路 还有一次,我也是走在台北街头。我走过了很多个十字路口,平时灯火通明的饮料店已经打烊,那应该是很晚的时刻。然而我并不记得那是几点,时间于我而言已无意义,因为那一天是论文口试天。我通过了,意味着每天争分夺秒努力撰写论文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我曾无数次想像这一刻的到来,然而我并没有之前想像的兴奋,内心反而平静无比。我一步接一步地踏在地面,让身体感受重复动作带来的压力,试着让这梦幻的一天真实一点,我忘了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回到宿舍时,我已经接受了“我毕业了”的事实。这本该去大吃大喝狂欢庆祝的大事,我以走路的方式纪念这个句点。有一首流行曲唱着“忠孝东路走九遍”,我走的不是忠孝东路,但是那个城市让我喜欢上走路。 如今回想起那个在台北街头走路的背影,有一种孤军作战的忧愁。相比之下,现在走在路上的我不再形单影只。每每到了放工时分,总有一群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和我一起逃离烈日魔掌,奔赴有瓦遮头的捷运站,而这段路程,有时是我10分钟的内心独白,有时候是与他人一起走过的一则则10分钟故事。 我想,走路的迷人之处就在于这单调又重复的一步步里,我能心无旁骛地只做一件事,丈量当日心情,也与内心深处的自己进行一次次的对话吧。
3星期前
刚从北京回到新山,原本想着要吃遍家乡美食,和朋友一起聚会饮茶,没想到父母一句“没车了”就掐灭了我所有的打算。 家中以前常备两辆车,父母经常是驾一辆留一辆,没想到现在家里弟妹一个上幼稚园一个上小学,父母得分开载弟妹,于是一辆车也不剩了。虽说有时候和朋友出门愿意叫个Grab,但一天下午特别想要吃印度煎饼,查一查地图,最近的餐厅是走路15分钟,于是想也没想地就穿上球鞋走去那里吃饭。 去的时候,除了遇到一个没有红绿灯的T字路口过得有些惊险,其余时刻倒是正常。直到吃饱饭后和店员聊了几句,店员听到我是走过来的,才忧心地说回去注意安全。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家后告知外婆这件事,没想到外婆更是勃然大怒,表示这附近有很多印度人和移工,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多危险,还说以前妈妈上学就被印度人追了一路,差点被拐走。我有些哭笑不得,距离妈妈上学已经是30年前的事情,而且现在当街拐走一个成年女人,在马来西亚还是少见的(倒不能说闻所未闻)。 不过在新山,确实很少看见有人走路。以前住的婆婆家是工厂区,外籍劳工的人口都快多于本地人,所以婆婆爷爷严禁我们外出时走路,别说去附近的茶餐室打包,就连去100米远的公园也必须有大人监护。上了中学以后,叛逆的我就经常跑到附近朋友家玩耍,然后在婆婆爷爷回家前,用10分钟跑一公里的路,从朋友家里快跑回家。现在搬来了父母的新家,家人对移工的警惕转移到了巫裔印裔身上,经常耳提面命地提醒我,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走路啊,早上多车中午天热晚上危险,而我老是爱回答:不就是几分钟的路,没事的! 以往在吉隆坡和新加坡,甚至到槟城旅行的时候都免不了走路。只不过城市里的公交地铁集中,走的路也不算多。新加坡还好些,住宅区商业区和高速公路有明确的划分,一些繁忙的街道也会在多个路口设置斑马线和红绿灯;到了吉隆坡则有些困难,到处都是高架天桥和缺少斑马线的路口,没有设置行人道的大路比比皆是,有时候感觉自己的肩膀贴着呼啸而过的巴士时都有些心惊。幸好在上下班时间,跟着人流走了后心底踏实不少,但有时候被车鸣笛时,还是少不了被吓得跳起。 小腿比大脑先开机 至于到了北京后,走路这事儿就变得避无可避。从我家中走到地铁站需要15分钟的路程,有时候走到稍远一点的餐厅也是动辄20分钟起跳。最高纪录是去一家在北锣鼓巷的小酒馆,整整走了40分钟,去是40分钟,回又是走40分钟,走到地铁站酒都醒了。还有一次跟着朋友去附近的公园,北门进去逛了1小时,才发现南门关了,又花半小时走去东门,坐上地铁后又站了半小时,回到家里双腿都在打颤。 要说马来西亚炎热,不适合走路,那北京的夏天也是不遑多让的40度高温。在烈日下长时间行走后,别管你是中国人还是不怕热的马来西亚人,统统都要拿起雨伞来遮阳。冬天走在路上时,寒风刮得人鼻涕直流,但还是得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宛若勇敢的士兵行军一样,抵抗强风前行。犹记得我在北京的上班路程得步行35分钟左右,虽然之后懂得窜小路,脚步快了些,可也是半小时的步行和站了一小时多的地铁,去到办公室只觉得小腿比大脑先开机。之后房屋中介介绍了一个公司附近的小公寓,也是“走几分钟的路就行”,实地去了以后,发现离最近的巴士站15分钟,离地铁站35分钟,吓得我说再便宜也不租,或许北京和新山相比,是另一种模式的“行人地狱”吧。
3星期前
3星期前
2月前
午夜,妈妈起身要去厨房洗碗碟,她说不知是谁吃食物后,乱扔餐具,一大堆肮脏的碗碟囤积在桌面。我叫她安心,待会我来洗。 之后,她说看见地上有一枚没穿线的针,怕把人刺伤,就把那枚针捡起来放在我的手心,但是什么都没有。 接着,她拿起床尾放置的一件外套,问道:“这是谁的衣服?是工人拿错放这边吧?”我说:“这是你平常穿的外套。”她用手触摸了很久,还怀疑地问:“这是我的衣服吗?怎么湿漉漉的?就要去找衣架挂起来。 过后,她还拿了一块布,不停的抹桌子,她说不知道谁倒湿桌子?床单也是潮湿的。我去查看,其实外套是干的,床单是干的,桌子也没有湿。 睡了一阵子后,她又起身要去走廊的厕所,我说床边不是已经放置一个便盆椅了吗?为什么还要去外面的厕所?她回答说:“忘记了。” 尔后,她还指着手臂,对我说:“你看我的皮肤一块一块掉下来。”再给我看她的手掌,她说两个手掌都变成黑色。我安慰她说:“没事!没事!” 问及心事母亲泪流 近期妈妈的身体很虚弱,精神不振,总是昏昏沉沉想睡觉。胃口差、没有食欲,消瘦不少,老是说很疲倦。看诊时医生问她是否有心事?她两泪纵横。 当要用餐时,我问她:“你需要坐轮椅吗?还是走路出去吃饭?”她说要走路。我问:“你真的可以吗?”她说可以。 于是在看护的陪同下,她拄拐走出去,走不到几步,就往右边跌去。看护立刻扶着她,之后给她坐轮椅。我问她:“为什么?”她说:“突然间脚无力。” 这几日,她都无法自己走路,须坐轮椅出去外面吃饭,冲凉要坐有轮子的便盆椅去厕所。 婴儿时我疳积像猢狲,怎么喂也长不大。妈妈去巴刹和猪肉佬商量,再带我到他的档口。只见他举起那把屠刀,凶恶的大喝一声,对着砧板狠砍下去时我被吓到当场哭。回家后她用摘来的鸡屎藤给我洗温澡,心是暖呼呼的。 以前事无巨细,她都为我操心,如今轮到我浮沉于挂碍中。不理妖魔鬼怪来挡道,我都要永远守护在她身旁。
10月前
12月前
1年前
1年前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走路的时候,有什么事需要注意吗?如何才能走出健康和快乐? 某日早晨,我如常到离家不远的公园走一回慢跑道,见许多熟悉的面孔和不曾留意的陌生人也在慢跑道上各有模样,有些一面走一面看手机,有些三三两两一面聊天,有些满脸愁容,也有的轻松愉快,觉得这个简单的动作颇值思量,于是给自己抛出上述的疑问。 如果步行是一个获取健康和快乐的手段,那么,随随便便的心态肯定是不行的。需要遵守某些原则,才能达到目的。而原则设定又好像把“走路”也变成一项“工作”了,其实这是误解。 走路需讲求原则,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要给自己定下某些约束,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分清楚。这里指的是意志力要关注哪些思想,又要放弃哪些情绪。一切都在心里进行,外表上,他沉默不爱多管闲事。 对于崇尚自由的人,要他们在走路时也约束自己,料想不容易接受。然而火车因为轨道的约束而能够远行,风筝因为线的约束而能高飞,步行也需原则约束,才能走出健康和快乐。 尽管走路多年,我对走路依然掉以轻心,时而也会注意肤浅的感觉,没有刻意体会深层的变化。当注意力不在感觉上,必然在思绪上。各种工作的、人事的、现实的分析和考虑便纷至沓来,走路也只是工作的延伸,烦恼的延续,椅子上想不通的问题,要在慢跑道上找到答案。结果人到了公园,感觉却留在家里、办事处内。意志松懈,被思想绑架。心湖荡漾,浪潮般起落不息。然而思维的浮动不过是思想海洋上的一朵浪花,没有具体的意义。 神经这样被理性消耗着,得不到休息,精神也处于紧张状态,这跟我们拜访公园,眷顾慢跑道的目的是背道而驰的。 至于意志在感性事物还是在理性分析,完全是习惯所使然。一个选择重复多次,就成为习惯。这两种习惯差别仅在一念之间,然而所产生的效果却有天壤之别。 我们对理性状态已经很熟悉,正是应该加强感性认知的时候。每次公园步行,做一点儿努力,可以帮助我们轻松达到目的。 关注感觉的关键在于“坚守”。让舒爽、轻松、愉悦的感觉不断深化,洋溢,陪伴着你度过整个行程,才是培养感觉的真正含义,也是公园赋予每个人的无价的礼物。只需一个决心,就能进入状态,然而要做到持久,往往不是一次尝试就能成功的。要不断将思想从歧路上拉回来,不许安详、疗愈的感觉不告而别,方为良策。一种若即若离、似有似无、“丝丝入扣”的心态才是最妙的,也是成功的要素。 人与大地同频 我们通常从注意自己的脚和呼吸开始。脚板和地面接触的感觉,可以轻松也可以沉重。注意轻松忘掉沉重,是做得到的。常有朋友说他们筋骨不灵活了,走路已成一件苦差。这个说法似有问题,因为筋骨不灵活往往不是因为受伤,只是呆久了僵硬了,走起路来特别疼痛。有些放弃了锻炼,渐渐成为久坐不动的一群,真是失策。 我也有筋骨僵硬的时候,我发觉,只需对“不舒适”不予理会,集中注意力在拉伸时的舒服感,僵硬感就会渐渐消失。最后的胜利——那种完全轻松、舒爽的感觉——必将属于你。 为了加强对感觉的注意,我又发觉疾步比漫不经心地踱步要好得多。疾步而行使我们产生灵活、轻松、活泼、迈向目的的感觉,仿佛自己在健康的原点上。即使情绪低落,来到公园就要快活,故意作出快活的模样也无妨。这样,不知不觉间你真的就快乐起来了。 然而疾步也需在不喘气的基础上,呼吸还是自然顺畅的,不要气喘吁吁地把自己搞到疲惫不堪。疾步时呼吸的感觉更明显,向凉风呼出热气,一股凉意随即沁入胸肺,乃步行最大的享受。 感觉也可以随着呼吸深入胸腔、丹田和四肢百骸。虽然肉眼看不到,内眼却可以“感受”到内在世界的种种。气机的升降,最容易捉住我们内眼的注意力了。它是那么的明显,而且有规律地发生着,于是可以持久地将感觉守住。古人对此体会深刻,《黄帝内经》就有“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之句,后来发展为一门学问,叫作“气功”。走路时意守感觉,神不离形,严格来说,也是在进行气功锻炼。 这种带着期待的行走,使人喜欢运动,使人对自己善良。而那些不愿约束思维,东张西望、若有所思的人,既无目的也无期待,很快就陷入索然无味的窘态,总想快快离去。 不要责怪懒惰走路的人,要提醒他们有这么一套易学难精的走路哲学。 除了自己的躯体,感觉的触须还可以飞入“灵性的世界”。有些人走路时念出一篇祷文或一串咒语,觉得自己在天地之间,得到有情大地和慈爱上天的眷顾,内心充满着感激。这时,平视比老是看着自己的脚板,更能体会这种“天地恢宏,我在其中”的体悟。大自然不仅是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和蓝天白云,还真的跟自己混为一体了。眼睛充满了色彩,耳鼓充满了天籁,骨头支撑着一个小小宇宙,一个巨大的意愿,孕育着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大自然和人文大地。 这种高超的感知使心灵与躯体、精神与物质达致和谐,人与大地在一个同样的频率上。如此善境,除了意志力,还需使用一点儿想像,绝非漫不经心可以臻至。你会因而意识到各种微小的不同,发现天天经过的路径其实日新月异,景致时时有别。这样一想,感觉也就容易深入时间的内部,给平面的表象添加一层历史的厚度。 称这种步行为“漫步”尚且不足,实际上是用心地经营走路,还原步行的本性,是真正的行走。或说,一种“无为”的“步法”。于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天,没有看见花,却闻到花香。
2年前
3年前
禅宗言:“行住坐卧皆是禅,”走路看似平常无奇的事,对于禅者而言,却是一件可以培养觉知和洞察能力的事。走路其实是一门艺术,也是一个能安心的方法。 十多年前,我去太平护法苑参加了禅修的课程。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每个傍晚,自己坐在禅堂等着禅师来讲课那些画面。从禅堂外,清晰地看到一位禅师不急不缓地从禅房走山路,他步伐是如此优雅自在,整个人仿佛只是安心地走路,单纯地走路。原来,走路也是一门艺术。 尔后,我在禅修期间,学习了走路的禅法。禅师要我们走路时,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脚步上,可是不要刻意和用力。太刻意就会走得非常不自然,像机器人在走路。走着走着,会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想其他事情,而忘了当下的脚步。偶尔走着,若心里牵挂着一件事,走路的速度就会变得很慢和沉重。因此,我们走路的情况其实是一面镜子,照射出我们当下的内心世界。 还有一回上佛法课程时,法师要我们注意一个人走路和在人群中走路时,会否发现一些奇异的事。我发现我在人群中走路时,脚步特别僵硬,因为心里一直想着别人在看我走路,忐忑不安。可是,当我独自一个人走路,或者已经忘了有别人存在时,走起路来就特别愉悦。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心已经不单纯了,心已经在造作,动了许多念头。这时,就要回到方法——单纯地走,如同禅师说的“饥来吃饭,困来既眠,”吃饭时就只是吃饭,而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狼吞虎咽地吃;觉得累了,就好好睡觉,而不是犹豫不决,想睡又想别的事情。 道理看似简单,做却不容易,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活在未来,活在别人的期望中,活在情绪世界里,而不能好好待在当下。 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地走路了?我也慢慢地发现,这方法仿佛在提醒我们不要复杂化许多事情,单纯地与自己同在,就可以简单地生活,发现当下的美。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