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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8:33pm 29/03/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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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驹腾 | 全国首所“华中”,芙蓉振华迎来百年校庆

文:陈驹腾

芙蓉振华国民型“华文中学”,将在今年迎来建校百周年纪念。它在1957年马来亚宣布独立同年,率全国华文独立中学之先,接受改制为国民型华文中学,使这次的百年校庆别具意义与增添异彩,可喜可贺。

振中是我的母校,1957年我踏入高三,还有数月就要毕业踏离校门。听到学校接受政府献意,由独中改为国民型,当时的心情,就如在校里我所读到法国写实派作家都德(Daudet)所写的著名文章《最后一课》,心里特别沉重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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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同学们也多抱着与我相似心情,激动、愤怒的思潮,加上旁边有人登高一呼,全校五百多名学子终于爆发心中怒火,群起步出教室走上街头,表示对董事部作出强烈抗议。

那时候,我看到所敬爱的校长黄学良,噙着泪水站在一楼高三教室,一面劝请正在毕业考的高三学生,勿自毁前程,罢考步出教室加入游行队伍,另一方面,黄校长也以无助的眼光,不时投向步离校园的示威学生队伍,正步上沉香道,朝向芙蓉市区而去,心情显得悲痛。

历史告诉我们,学生示威必得到惨痛结果,振中示威同学列队步行到芙蓉罗白路口,准备与芙中岗冲下的同学会合时,大批手握盾牌与长达数尺、指般大藤条的警察,已眼露凶光等在路口,看到学生便挥鞭驱赶,示威队伍遂被驱散,分头落荒而逃。

这就是振中史上空前的1957年,学生为抗议振中改制而失败的罢课示威运动。

事后有学生被开除,有的被勒令退学转校、有的因被指私潜入教室而遭警方逮捕控上法庭,结束了这场抗议行动。接着,那位得意洋洋的全国首位接受独中改制、被我形容为“独中改制之父”、“振中李鸿章”的董事长叶茂达,向全校师生宣布:“芙蓉振华中学不再是华文独中,将改为政府的国民型华文中学。”

1957年10月16日,叶茂达率领副董事长莫琛、总务黎汝栋等人,代表振中和教育部代表森州教育局长在芙蓉签下振中接受改制协议书,从此“森州公立振华中学”正式易名为“森州振华国民型华文中学”。

当时正在念高三的我,尚有数月便将毕业,随着学校改制,我一夜之间也由独中生变为国民型中学生,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每月学费减低不少负担,忧的是我们的课本科目,除了华文课外,其他原有华文教学的科目,骤夜间全改为英文。

原有的老师都被撤换了,取代的师资有年逾古稀的印裔退休校长、有徐娘半老却打扮鲜艳的印裔数学老师、还有谈吐幽默的欧亚裔英文老师,一时之间,我这位天资愚纯的学生颇难适应。

无论如何,这是振中改制初期的大胆尝试,中文仍然在校里“大行其道”,但我在毕业时,成绩一落千丈,我被改制害惨了。

经过数十年漫长岁月,我对这所在1918年由广肇先贤所制的母校,仍然保存着关怀其发展的深情。所以我的三名孩子、两名孙儿女,我都将他们在华小毕业后,全部送入振中就读。三代出自同校,难怪我对振中怀有感情,儿孙在校的英文与国文都比我强许多,这时我反而担心他们的母语程度,同时更考虑到改制后的母校,经过数十年演变,到底华文在校里是否受到重视呢?我的感想是失望。

振中已改制65年了,意味着如今已步入耄耋之年的我,回忆母校接受改制那年,我领了高三毕业成绩单,全部中文,如今看来这份成绩单恐已成绝响。

孙儿也已高二毕业数年,近日我向他索取离校证书一看,整篇国文,连时任校长欧阳满妹落款也用英文签名,离校证书有几个中文字,那是信笺上所印的“森州振华国民型中学”9个字,“华文”两字消失了。

“国民型华文中学”的名字在振华的来往信笺上消失了,我不得不佩服那位因教学优越而得教育部表扬的女校长,1997年6月24日,我在中国报“众言堂”写过《振华应把“型”字保住”,随着“国民型华文中学”不保,看来森州振华国民型中学的“型”字恐怕将似我所言无法保住,学校变为森州振华国民中学,看来仅剩一里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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