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花城社区报《叶国安扣留营谱琴缘》的特写报道,一位常在公众场所拉小提琴娱人自娱的小提琴手,其背后有冤有情,自强不息的人生经历,在记者黄翠娴的敏锐观察力下,娓娓道来,感人肺腑。
我与叶国安素昧平生,但他常在公众场合,特别是公益活动,他积极地投入拉小提琴为场面助兴,忘情掏醉地拉琴的形象,彷佛让人到了一个没有人算计害人,没有华社人事喧嚣的真善美境界,让我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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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国安不算什么音乐家,但他将被无故扣留在甘文丁政治扣留营的岁月,化悲情为力量,竟然有机缘在扣留营里,学会拉得一手小提琴,在琴声陪伴中,他渡过失去人生自由的9年,才有机会获得释放,重返社会。
国安老先生处于的白色恐怖年代,也是新中国红色政权崛起的前后时期,当年左派抬头的思潮,更影响不少有热诚和理想的国内青年,投身台前幕后的反当权运动。
我在高二求学时期,平素要好的一位同学,不到一两学期就消失无踪,不仅家人连地方警局,也不懂这是政治部针对左倾学生的私下扣捕行动;所幸今时今日他已是一位爷爷级的成功商人,还主动打电话给我,表明要加入老同学群组,也报名参加母校110年校庆晚宴。
回想多年前,我还受到校方的委托,引领母校校长蔡亲扬远赴中国汕尾陆丰市,出席前任百岁校长王会尧的丧礼。
这位老校长在上世纪40年代,在芙蓉老城区,校舍须分开四处上课,馆校合一的时代掌校;创校的福建会馆诸大老,鉴于芙中校誉日隆,现有校舍已无法满足需求,而展开迁校大计,原本用来建会所的绿色山岗,转为今天已成宏伟校园的芙中办学场所。
王会尧老校长生前遗留精彩的办教育典故,值得提出表扬,那一代他教导过学生尚幸存的话,也已是八九十岁之身的老校友;可惜当他在学校周会上,升起红色五星旗的那一刻起,已被注定将面对英殖民地政府勒令遣送回大陆的命运。
曾有已故老校友幼小时,对王校长身穿白色大衣,临被遣走前,登门向热心教育和关怀他的长者告别的场景,让他弥久难以忘怀。
说回国安的故事,他曾受联合国难民署的邀请,到难民集中营演奏,用琴声的柔情激励身处异乡难民的生存士气; 虽然这类邀请会有多少回酬,理所当然,但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我享受的是那个演奏的过程。”这番话虽然不是出自哲学名家或一代文豪的金句名言,而是出自经历人生沧桑,一位曾经的甘文丁之友的真心话,人生哲理却是那么朴实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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